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小许正在办公室里读报,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传来了远方朋友的讯息,她正是小许十年前的女友小雪。十年了,仿佛弹指一挥间,过去的一切还是那样清晰如画、历历在目,过去的一切又是那样扑朔迷离,难以言表。
那是一个秋日的午后,小许正在办公室里读报,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传来了远方朋友的讯息,她正是小许十年前的女友小雪。十年了,仿佛弹指一挥间,过去的一切还是那样清晰如画、历历在目,过去的一切又是那样扑朔迷离,难以言表。
十年间,他们各自有了家,有了孩子,有了事做。十年后的今天,他们更多了一些成熟,多了一些理解,多了一些宽容。
小许依旧在北方的一个小城,小雪则辗转到了风景旖旅的南方都市。彼此间寒暄问候了几句,手机短信便飞来飞去。
“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在哪里高就?”小许率先发出了问候短信。
“还可以,谈不上什么高就,在一家公司里打工呗,你呢?”远方的小雪也发回了短信。
“还凑和,上班族嘛。”
“怎么叫凑和?我看你工作也调动了,说话也神采飞扬的,肯定是幸福美满,事业有成。”
小许过去在乡下工作,现已调至县城机关大院。
“你是怎么知道我调到新单位的?”
“多大的地方呀,我就不知道?告诉我,你老婆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对得起观众。”
“不是问这个,我想知道你们恩爱吗?”
“婚姻是什么?是两人唇齿相依,还是背靠背默默无语,执子之手的情意早已在岁月的腐蚀中了无痕迹。”小许妙语连珠。
“那么你们是唇齿相依,还是背靠背呢?如果你们之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如水、背靠背了,那我很庆幸我不是背靠背中的那一个。”
“你幸灾乐祸?你是不是觉得当初没选择我真是特高兴、特幸运、特欣慰、特带劲、特……”
“难道你是十恶不赦又无恶不做之徒?”
“我虽不是,但你当初却在极力逃避我。”
“你这人,明知我们不可能,难道还要我去伤害你吗?爱与被爱本身没有错。”
“可你已经伤害了我。你义无反顾地去了南方,从此杳无音讯,天各一方。”
“天地之间有一种东西叫雪,从天而降,落地而化;人世间有一种东西叫爱,在吸引中诞生,升华中融合;朋友中有一个人是你,识于偶然,存于永久。”小雪诗兴盎然。
“这么多年来,我未曾忘记过你。”
“那你爱你老婆吗?”
“我与老婆之间是柴米油盐醋,与你则是一种精神上的交流。”
“你是不是生活很贫乏?”
“难道找朋友聊天也有错吗?”
“你再这样答非所问,我可要结束这场游戏了。”
“我有些生气。我一直以为你能读懂我的心,况且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是最可以谈心的朋友,没想到你是这样不解人意。”小许有些失望。
“我没想到会伤害你那么深。但是俗话说,萝卜咸菜各有所爱。人各有志,有些事是不可以勉强的。既然已经不能走到一起,为什么不做个好朋友呢?”小雪略带安慰的口吻。
“我还以为你烦我到连朋友也做不成了呢!”
“十一长假我们结伴去拉萨如何?”小雪发出了邀请。
“那是一个令人神往的地方,是让人的心灵皈依自然的圣境,尤其是又有你做伴。”小许仿佛已置身其中,陶醉了。
“废话,到底去不去?”
“去!你说个路线。”
“先到上海汇合,再一同前往拉萨。”
“怎么感觉跟私奔一样。”
“甭开玩笑了,到底能不能踏上天路,给个准信。”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你这不是诚心为难我嘛。”小许心想,好你个小雪,过去把我涮了,现在又来唬我,干脆我也唬唬你。于是,他又紧跟着发去了这样一条短信:“我要你单独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