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以记诵为能,少壮以学识为本,老成以德业为重。年运而往,则所该愈广,所求愈众。穷天地之运,极古今之变,无非吾身不可阙之事也。故君子之道,不以其所已能者为足,而尝以其未能者为歉,一日课一日之功,月异而岁不同,孜孜矻矻,死而后已。自古圣人,及若后世之贤智君子,骚人墨客,凡所以告语童子者,辞虽各出其所长,而大概不过此矣。若余少而昏蒙,长不知勉,未老而颓惰如七八十岁人者,此天地之弃物,而何以语童子哉!
童子之资禀特异,而犹记畴昔之所闻所见其略之可言者。盖阙党童子,圣人既与之周旋矣。以其求速自见者,而有疑于异时之远到,故孺悲则辞而不见,将以警策之也。后世诸贤,其于童子岂能有此财成辅相之道哉!而况若余者乎!
童子行矣,奇妙英发,不极其所到,未可止也。落华收实,异时相与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