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吾登墙,及吾抚梁,及吾抬首远望,悲上心头,仿若有声:“记否?汝祖名乃炎黄!”
书云有一巨鱼,生于北冥,其化巨鸟,翱于天地,其翼若垂天之云,扶摇而直上者九万里。圣贤赋吾辈遮天之胸襟,建庞然之殿!
初时,一异者名嵇康。临刑,一曲绝响,袍带飞扬,从容赴死。过千年,余音绕梁。然不知,断者非曲,乃神,甚衣!
曾试梦回大唐,伴名李白者游四方。其剑之寒光伴酒,夜之明月为情。吾曾见其踱月下,高声吟唱,风吹发带,长袍飘逸,宛如仙人。
岂料君位易,杯中酒,举文弃武。其子孙龟踞安逸,万里江山易主。然,极北之地,有一军。其敌言:岳家军在此,吾等百战无胜!叹其雄受嫉,谗言惑君耳,其英魂散于西湖之畔,一族之神,亡矣。却夕阳之下,吾见将军之缨枪,入土三分,宁折,不屈!
时之轮游荡,终于甲申失向。则于西湖畔,桃花岭,建祀堂以念其悲事。有士名史法可,不解高髻,不脱祖衣,誓与城共存亡,终舍命护义。血流成河,尸骨如山,不葬死民族之神!终有时,其定于华夏之地灿烂。
当今,吾人身处洋店,身从洋装,口道洋言,甚觉心伤。因听一音:“忘否?汝祖名乃炎黄!”
吾犹记,褐发碧眼之豺狼,携坚船利炮,毁吾庙宇,踏吾殿堂!却看当下——
吾辈了民主自由,忘伦理纲常;拥乐曲之才,失角徽宫商;建高楼大厦,毁道德牌坊;从西洋之装,焚汉唐之裳。
何在?吾礼仪之邦!
何在?吾汉家儿郎!
吾从极美之裳,汝控吾行之不端?吾惜汉服唐装,汝竟言其属于扶桑?吾诉真情实意,汝戏言笑话一场?吾淌滚滚热泪,汝依旧铁石心肠?
吾不愿自此痛断肝肠!不甘祖之智慧无人叹赏!不甘华夏之衣冠沦为洋装!心存一梦,重拾文化,重撑脊梁。
慎记!有一时名隋唐!慎记!有一河名长江!慎记!有一图腾为龙凤!慎记!有一衣——乃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