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今年天气比往年都要冷,再过几个月也许还会冰冻呢,我该如何得到温暖,如何享受温馨的时光呢?生命中的伴侣不在我身边,离开了我,再也听不到他那沙哑却充满慈爱的声音,那种音调让我感到自己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他爽朗的笑声曾伴我飞向世界的最远处,就好像我和他在比翼齐飞,闪烁的星辰相伴左右,留下串串独特的回忆。可现在只剩下黑暗的屋子和一颗企盼幸福时光的阴郁心灵伴我身旁。
我的爱人,你知道吗?我正手捧你的相框,深深地注视着你,热泪滑落下来,却没有我们以前夜聊时的激动,咸咸的泪水濡湿我的嘴唇,它的咸味比海水更甚。我一直注视着你的表情,你的音容笑貌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也绝不会离开我,哪怕是在梦里。
看!这就是一颗颗滴落在那充满伤悲的相框上的泪珠:它足以让我窒息,但我对此又能做什么呢;它足以让心儿流血,让我无声地哭泣,只有天国能听到我的哭声。
我闭上双眼,任思绪回到过去那缤纷的日子。我和你相遇在那个明媚的下午,你凝望着我,我也凝望着你。你的目光让呼吸凝滞,弦乐在此刻响起,唱着玫瑰色的爱情,在美妙殿堂的四周弥漫。我记得你那大胆而又奇特的要求,你无比儒雅地说:
“我要对你坦言,我很欣赏你,以至于我难以用言语描述你,我只想你能接受我做你的丈夫,与你同欢乐,共患难,我真心希望你美丽的生命中不会出现任何悲惨或令人沮丧的时刻。”
“对不起,先生,我们以前还没交往过,你就想和我结婚了?”
“这并不重要,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你会更深地了解我,我将永远是一个忠于你的男人,你会发现我将陪伴你度过每一个温馨的夜晚,我会吻你的额头,带你步入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那时,我感受到你是一个浪漫的男人,我不知道怎么一下子就爱上了你,尽管以前没有交往过,但我还是同意了,好像我需要闻到一个男人的气息,一个可以把我从孤独和枯燥的学问中拯救出来的男人。从此,因为有了你,满园的玫瑰盛开在我那从未炽热过的心地里。
是的,我唯一的爱人,我没有拒绝你,因为你是第一个静静地、温柔地摇动我心中那只摇篮的男人,而我就是呱呱坠地不久的新生儿。
很多念头在我脑海中激荡,有的很美妙,有的很奇特。婚后,你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哪怕是用一句话。我知道你是多么的爱我。我感受到你的存在,感受到你的力量。你与其他的男人都不一样,从那些姐妹的讲述中,或是从每天报纸上登载的夫妻双方冷漠以待、感情破裂、互相背叛等冰冷的法制故事中就可以知道这一点。
你的真诚和十足的男人味让我嗅到你身上那股奇特的味道,直至现在这段困难的时刻,我依然能体会到这种味道的存在。
事实上,我已撕碎了写着劳累二字的纸片,在我生命的词典里已没有可以伤害我的东西,我已成功地将悲伤之树连根拔起。
最美丽的感觉就是在我的生日或是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总用各种充满浪漫情趣的想法给我带来惊喜。你拿着一束五颜六色的玫瑰出现在我面前的那幕景象永远不会被忘却。我可以用十分的理智,并以满溢着情感的心灵向你坦承:我不想逃离你的双臂,我想黏着你,把我的手埋在你的胸口,就像现在一样,黏着这张让我忆起不远过去的照片。
唉!
作为一个尝过幸福滋味的女人,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彻骨的寒流传遍我羸弱的身体,向心脏蔓延,四肢在颤抖,我需要你在我的周围点燃你那醇厚的爱的火种,我真的需要更多炽热的爱和燃烧的激情,我怀念与你在一起的浪漫时刻。我生命旅途上的知音,我求你让我听到最甜蜜的话语,我需要在你洋溢着魅力的怀抱里深吸一口气,你是唯一一个能读懂我的人。
天哪!那首我们曾经一起听过的歌甚至也在嬉戏着我心头的水仙花,让它再度绽放,听:
“我想念你,但他教我不要去想念,教我如何从内心剪断对你的爱慕。”
是的。
我想念你,渴望把头依偎在你的枕边。我一直哭到天明,虽然身体冰冷,但期许依旧。
[1]选自作品集《我绑架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