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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燕归来(19)· 长篇连载

时间:2024-10-08    来源:馨文居    作者:水秀玲珑  阅读:

  仙女湖花园正门毗邻城区繁华的商业地段,这些年商业繁荣促进市场经济的飞速发展,也在某种程度上拓展了市民的生存空间,提高了生活质量,工业基地的人们也开始转变思想。街路上,川流不息的豪华车辆以及路上悠然散步的男男女女,彰显这座城市井然有序的现代气息。

  沈小鸥一边向着大门口走,一边思考该用什么计策甩掉身后的两个跟班。大门外面的人行道上,稀稀落落几个行人走过,柔暖的阳光照映在身上,风吹来吹去,卷起凌乱的落叶。

  顺子和高阳一左一右,紧随沈小鸥身旁,不离寸步。

  路边,停一辆香槟色的路虎车,车里的人见了沈小鸥,车窗摇下来,从里面钻出一张戴着褐色眼镜的男子的脸,指着小鸥打招呼,“嗨,沈小鸥!”

  沈小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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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不记得我了,我是孙峥!”

  “Oh,My gad!”沈小鸥惊呼出声,做梦也没想到,孙峥又回来了,“难道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你不是回美国了吗?”

  “我是回去了,可是,又回来啦!”孙峥拉开车门,落落大方地从车里面走出来,站在沈小鸥对面。

  “你的脚没事了吧!”孙峥朝着沈小鸥看过来,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捧出一大束狐尾百合,笑眯眯地看着沈小鸥。

  沈小鸥斜睨了孙峥一眼,漫不经心地从孙峥手中的花束上摘下一枝百合,在鼻子上嗅了嗅,再抬起头时,嘴角边已漾出盈盈笑意,“这算是巧遇呢?还是蓄谋已久?”

  孙峥听沈小鸥这么说,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竟然说漏了底细。

  沈小鸥话音刚落,顺子和高阳一前一后站在小鸥身旁,目光如剑注视着孙峥。

  “别这样看我好不好?”孙峥凝视着沈小鸥,解释道:“公司在国内有个科研项目,BOSS派我在分公司做监理。我倒觉得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对我来说越是富有挑战,才越有意义!”

  沈小鸥明白了孙峥话里话外的意思,他眼神里暗示的内容,她懂。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沈小鸥疑惑地盯着孙峥问道,她想验证她的猜测是否属实。

  “别忘了,我可是沈阳人啊!”孙峥狡猾地答道。

  沈小鸥知道孙峥是在和她打太极。对于孙峥来说,查询到一个他在意的女孩住在哪条街,那是太容易的事了。

  顺子和高阳见此情景,愈发变得不淡定了。顺子沉不住气,站出来拉起沈小鸥的手,说道:“七妹,我想起个好去处,福瑞来的麻辣香锅听说了吗?包你爱吃。走,哥带你去!”

  高阳跟在顺子后面嘟囔:“我记得才吃过早餐,离中午还早……”

  “路远着呢,我们到那就中午啦!”顺子回头,愤怒地冲高阳皱了皱鼻子,“你小子不说话会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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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子熟知小鸥平素喜食麻辣口味,赶紧抓住机会投其所好,原想高阳能主动配合他的,谁知高阳那小子是个愣头青。

  沈小鸥倒是个十足的吃货,每到一个地方最先打听的就是当地的美食小吃,先前她也曾满世界去旅行,独自一人在洒满阳光的巴喱岛喝过咖啡,在北海道的金色沙滩上品尝过日式料理。在沈小鸥的意识里,活着就该是惬意的,无拘无束的。

  就在沈小鸥不置可否的时候,李秋心的电话准时准点打过来,稍稍缓解了眼前的尴尬气氛。

  “小鸥,我炖了骨头汤,一会儿给你送过去。你的脚还没恢复好,记住啊,在家乖乖的,别到处走!”

  “妈,您还是别跑来了,我晚上去你那,很久没去店里,想你了!再说了,我这成天吃了睡,睡了吃,都肥成猪了!”

  “谁要你成天总想着减肥啊,虐待自己,女孩子要胖些才是时尚嘛!”

  “还头一回听说胖是时尚,穿越到唐朝了吧!”

  “正经点儿!总之就是不许减肥!”

  “妈,我知道了!”沈小鸥心说,真是麻烦事一大堆。

  沈小鸥按了手机,一抬头撞上孙峥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正略有所思地看向她。沈小鸥猜到一定是妈妈和素琴阿姨聊天的时候透露了她的住址,要不孙峥怎么会就在她家大门口守着。这世上的巧遇和邂逅多了去了,但她深信那千万分之一的机缘巧合,定不会是她和孙峥。

  “我妈都给我炖了骨头汤了,汤不能不喝……你懂的!”沈小鸥无奈地皱着眉头,心里却说感谢老妈,给了她一个合理的托辞。

  虽然沈小鸥说话时眼睛是看着孙峥的,其实就是说给他们三个人听的。

  高阳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顺子,看你小子还有什么损招。那天在小鸥家他们俩见过李秋心,就知道小鸥妈妈可不是一般女人。别看小鸥明面上和妈妈斗嘴怄气,心里头却是极其孝顺的。

  “汤可以晚上喝,不如和我们去看郎朗音乐会……”顺子刚才的“麻辣香锅”说得有些突兀,这才想起昨晚领导派发的两张郎朗音乐会门票还揣在口袋里。哼,别以为就你“海龟”优雅,我也会耍小资情调。顺子一拨头发,高傲地冲着孙峥挤了挤眼睛。

  沈小鸥心说,好你个顺子,你是非要逼我挑明了嘛。她转过头正要发作,可好歹还有高阳,人家可是随叫随到帮过自己,伤了哥们儿感情,人家会说我沈小鸥不仗义。

  孙峥此时已经看明白了,把狐尾百合塞给沈小鸥,凑过来和小鸥悄声说:“要不要我帮你突围?”

  沈小鸥一脸狐疑。还没等她做出回答,孙峥揽过沈小鸥的肩膀,说道:“阿姨煲汤的手艺我老早就见识过了,正好,我也和阿姨学学……走吧,小鸥妹妹!”

  这“小鸥妹妹”叫的,差点把小鸥的牙酸掉,但她又不得不表现得一本正经, “嘿嘿,你们都知道吧,我老妈的命令就是圣旨!”沈小鸥对着顺子和高阳摆摆手,皱着眉头说道。

  孙峥不容分说地拉起沈小鸥就走,拉开车门时,还不忘向顺子和高阳挥手道声“再见”。

  高阳和顺子站在马路边上,目瞪口呆地看着孙峥开车载着沈小鸥绝尘而去。

  “唉,站着干嘛,走吧!”好一会儿,高阳沮丧地说道。

  “去哪?”顺子气得直跺脚。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呗!”高阳说着,已经走在前面了。

  “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好好一把牌,竟然被人截和了!”顺子一脸不愤,叹道:“哎,还是人家的尚方宝剑有威力!”

  “对了,你的音乐会门票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们……”

  “你什么意思?”顺子掏出音乐会门票,就恨不得撕了它。他瞧着高阳疑惑地问道:“你和我去听音乐会?!两个大男人,这大白天的……”

  “你小子真变态!”高阳冲着顺子的肩膀挥了一拳,两人都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车窗外,高耸的楼群和醒目的广告牌一闪而过,车里单曲循环播放着那首熟悉的《布瑟列侬》,车后座上狐尾百合飘散出阵阵幽香。

  沈小鸥坐在孙峥旁边,她默默地瞥了一眼孙峥。他的侧颜被漫过车窗的阳光涂上金色的线条,饱满的额头,微微突起的眉骨,衬得他的脸部轮廓更加立体,微卷的头发梳了个彰显个性的欧式发型,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颇有绅士范儿。

  沈小鸥的眼前突然有些恍惚,记忆中那个模糊的映像渐渐地清晰起来,眼前的那张脸孔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他的嘴角向上勾起微笑的弧度,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呼唤,小鸥……

  唐奇,你终究是会回来的。五年时光,对于青春,是短暂的,可对于思念的人,时间无比漫长。如果连一个微笑都变得陌生,所有的等待终飞不过时间的沧海。

  孙峥感觉到小鸥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算不得英俊,怎么说也算长相不俗,尤其一路勤奋上进,拿了名牌大学学历,终于如父母所愿成了商界精英,但是,在感情上,他至今还没遇到过他愿意娶回家的女人。

  沈小鸥算吗?沈小鸥在他眼里也算不上美女,她只是觉得沈小鸥是个率真,没有心机的女子,或者用时髦的东北话说叫“犯二”,但是,自从见了沈小鸥一面之后,他觉得可能将来再难遇到第二个沈小鸥。

  孙峥正为刚才急中生智的表现暗暗窃喜,却不料沈小鸥并不买账。

  “你说我这算什么,被你们当雪球滚来滚去的……真没劲!”

  “哎,我的格格,我敢保证,我的动机绝对是单纯的,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你被他们情感绑架,所以,这怎么说也算是英雄救美吧……”孙峥耸了耸肩膀,眼神里尽是得意。

  “你们都喜欢做大英雄,可是这世界上不是每个公主都需要王子拯救,懂吗?”

  “我没有想过要去拯救谁,我需要被拯救!”

  沈小鸥瞪圆了眼睛看着孙峥,他外表看着老成持重,竟然没想到他竟是只伪装的狐狸。

  “嗨,说吧,准备载我去哪?”沈小鸥才不要把气氛搞得那么压抑,管你是什么身份,都可以拿来调侃一下。

  “听说你喜欢川菜,而且还是个地道吃货……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被辣哭过!”孙峥也想拿美食贿赂沈小鸥。

  “又是听说,你消息够灵通的。嘿嘿!”沈小鸥都不记得她小时候那一箩筐的糗事。

  那些年,小鸥都是和奶奶住在乡下,偶尔和父母团聚,李秋心经常带她去同事家里做客。有次在一位阿姨家的餐桌上,小鸥夹了一块川椒牛肉,竟然被辣得流出了眼泪。小鸥不记得了,原来,那天的同事就是孙峥的母亲素琴阿姨。

  自从那次之后,沈小鸥对辣味都是抗拒的,直到认识了唐奇,她才知道她是可以为一个人而改变习惯的。

  “想什么?”孙峥见沈小鸥一脸沉思状,很好奇她也有安静下来的时候。

  “没什么,哦,我到前面下车啦,我还有事!”

  “不一起去吃饭吗?”孙峥故意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此时已近中午。他还记得那天在喜来登他显得特别被动,还是沈小鸥请的他们。

  “哥们儿,应该我请你吧,谢你给我当了挡箭牌啊!”沈小鸥豪爽地说道。

  “那……一言为定!”孙峥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无论以何种方式相见,有个理由就好。

  沈小鸥站在马路边上,冲着车里的孙峥划了个OK的手势,然后,回头露出一个鬼灵精怪的笑容。

  “哥们儿,挡箭牌!”孙峥望着沈小鸥飘然走远的背影,回味着沈小鸥的话,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陈佳媛站在办公室那铺着亮黄色花岗岩大理石的地上,对面透明的玻璃窗映出她那双焦灼而愤怒的眼睛。一个女人肯为了婚姻去与另一个女人对撕,这于她来说,是第一次。

  王美莉走了之后,丢下一堆烂摊子事务需要处理,再加上秦晖躺在医院里,这一切已经让陈佳媛感到焦头烂额。

  陈佳媛刚刚稳定情绪,中介公司打来电话给她介绍了一位家庭保姆,佳媛与对方约好晚上六点半会面。

  窗外是淡淡的九月天,天空上面几片白云,散漫而凌乱地交叠着。

  转瞬之间,桑田沧海,物是人非。

  上午王美莉在办公室收拾好资料,刚离开公司大门口,秦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凯迪安公司的投资项目还没有完成,你就把王美莉给炒了。你简直疯了,太不理智了,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秦晖冲着电话劈头盖脸地骂出来。

  理智?一个女人若能在婚姻出现危机的时候还保持理智,那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陈佳媛疲于应对这种种的事件,但她强迫自己一定要镇静下来。

  “如果凯迪安公司因为一位普通员工的离开就中止合作,那我就要怀疑他们的智商有问题。不理智的是你,不要忘了,世上太多见利忘义之徒,危难时刻才见真伪!”

  秦晖没想到陈佳媛的言语凌厉丝毫不留余地,怪不得有人说女人在面对情感危机的时候,她潜在的能量就全部激发出来了。

  “互惠互利的合作有什么不好?我们总要留条退路,现在如果搞砸了,外面多少人巴不得看笑话,你就不能顾全大局,再忍耐一下吗?非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撕破脸……”

  “你太高抬她了吧,我就不信缺了一个王美莉就能搞垮公司。做人要有底线,我的底线就是不能越过尊严,哪怕是利益当前,也得退让……”

  秦晖握着手机的手在微微颤抖,他强制按捺住冲出胸口的愤懑。这个女人是真疯了,简直不可理喻。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出轨,在当今社会也算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事情一旦败露,戏码大抵都是以妻子一方容忍或装糊涂息事宁人而告终,但是为什么他遇到的两个女人各自摆明了姿态,非要弄个一清二白不可。

  “好吧,既然你都想清楚了,我期待你的好结果!”秦晖冷冷地说道。

  “如果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好了!”

  陈佳媛知道,现在她面临的劲敌已经不是朱柠柠一个人,她背后的利益关系才是重雷区。一个朱柠柠能搅乱秦晖的生活,却撼动不了陈佳媛的地位。

  陈佳媛已经做好了据理力争的打算,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一拍两散。如果结果是无可挽回,她也只好认命。

  傍晚的街灯有些昏暗,无精打采地照耀着护城河两岸的烟火。忙了一天的陈佳媛在回家的途中,她无瑕顾及街边的风景。中介公司给陈佳媛介绍一位全职保姆,双方约好在金帝华庭花园正门的芳菲园会面。

  陈佳媛拐过小区保安亭,邻居王娟刚好从大门里面走出来,她穿了一身翠绿色丝质衣裤,一看就是去跳广场舞的装扮。

  “哎呀,佳媛,这几天没见你了,都好吧?”王娟亲热地拉起佳媛的手寒暄起来。

  “还好!”佳媛微微笑了下,她想,天知道她好不好。

  “嗯,那就好。你看,你们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姐就是欣赏你这气质。”王娟拉着佳媛唠起了家常,完全不知道佳媛还有约,佳媛也不好意思打断她,任由她说下去。

  “七号楼那事儿你听说了吧?两口子前几天闹离婚,那女的原本想吓吓她男人,大中午的就一个人爬到楼顶去了,在楼上又是哭又是闹,折腾了一个多钟头,楼下围观的群众把民警都喊来了,可是,还没等民警爬上去救她,她就滑了下来,你说这……冤孽啊!”

  “她怎么这么蠢啊,难道天下就那一个男人?没有什么能用生命做为代价,太不值得了!”佳媛向来很少与邻居家长里短,也从未说话如此刻薄,听说花园里发生了这一桩事情,情急之下,她怒其不争地愤慨道。

  “谁说不是呢?争来夺去,结果什么都没得到就灰飞烟灭了,哎……”王娟叹道:“人啊,可得自重。要不然什么得不到不说,还落下个悲剧收场……”

  佳媛一边听着王娟唠唠叨叨,一边下意识地看了看手机。王娟看出佳媛有些神不守舍,就拍了拍佳媛的肩膀,说道:“你看,一见你我这话多得收不住了。姐妹们还在前面等我,我得走啦,回来还赶着看《金星秀》呐!”

  “没事的,王姐,你慢点!”

  《金星秀》是最近电视荧屏上热播的一档脱口秀节目,那个叫做金星的自称在男人世界卧底二十八年的沈阳籍传奇人物,以自身个性的魅力赢得拥趸无数。她说“当你一无所有,你的最后一张牌,也是最强的底牌,就是信念”。

  陈佳媛怔怔地站在那思忖了一会儿,她觉得要在婚姻问题上坚持一种态度,绝不能处在被动的位置上。

  陈佳媛到达见面地点时,距离约好的见面时间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中介公司的工作人员已经在那等她了。

  “不好意思,我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让你们久等啦!”

  陈佳媛主动和等她的两个女人打招呼。中介公司的员工给陈佳媛介绍的保姆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她穿着一件印着艳丽花纹的纱质上衣,烫起的金铜色波浪长发在脑后捆个马尾,发梢随意地搭在肩膀上。

  这女人的装扮显得有几分野俗之气,一看就是个骨子里不太安分的女人。

  陈佳媛问:“对了,你怎么称呼!”

  “我叫徐子慧,老家是本溪榆林的……”徐子慧显得毕恭毕敬,她眼前这个气质不凡的女人,灵魂里散发出来的高贵与优雅,与她以往所见过的富婆截然不同。

  “做保姆有多久了?”

  “她先前在公司培训过,可能没什么经验,但她人挺实在,我们老板你也认识,他才放心把徐姐推荐给你!”工作人员忙着给佳媛解释。

  “哦!”佳媛点头。

  中介公司的工作人员给佳媛草草介绍了一下双方情况,谈好了条件。佳媛让徐子慧先试用一段时日。虽然佳媛对徐子慧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是佳媛愿意给她机会,在她的眼神及穿着上,佳媛看出一个人近中年的女人为了生活,那种无奈和窘迫。于是,佳媛带着这位女人来到了她家的豪宅。

  “老板娘,你也听到了,俺是实诚人,不会花言巧语。把家务事交给俺,你就只管放心!”徐子慧还没正式进秦家门,就开始迫不及待地推销自己。

  佳媛打开房门,把徐子慧带到家里。徐子慧巡视了一圈,她的目光里透着艳羡。只见客厅正面墙上一幅婚纱照上男女主角溢满相框的爱意,宽大的浅棕色真皮沙发以及飘逸的暖色系窗帘,无不彰显着主人高端的品位,优雅的情调。她心里啧啧赞叹道:“原先只听说过富人家的豪宅,这才亲眼见过了,难怪人人都想做有钱人啊!”

  “你每天负责将家里打扫一遍,早起准备好早餐,晚上在我下班之前做好晚餐,午餐我会在公司吃。还有我女儿每周会回来一次,每周给她准备干净的衣物……对了,为了方便工作,你需要住在我家里,等会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老板不经常回家来吗?”徐子慧问了一个特别蠢的问题。她看出陈佳媛皱了下眉头,脸色有点阴沉,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

  陈佳媛说:“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就正式上班吧!”

  徐子慧连连点头,“好,好,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

  徐子慧对这份工作太满意了,她觉得她终于可以在林俏面前捞回几分尊严,再也不用授人以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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