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过年是穿新衣裳,牵着母亲的衣角去置办年货,还有那各种各样的烟花炮仗,琳琅满目的物品很容易吸引孩童的心。长大了,过年是盼望着早点回家,那一丝牵挂早已不在心底蛰伏,独在异乡为异客,漂泊的思绪也念着家。
——题记
小时候,年的韵味一入腊月便能闻到了,亲朋好友都回了家,那热闹的空气到哪都能闻的着,以前宁静的小路也多了形形色色的行人。听说,邻居家的小王哥从外面领了个媳妇回家过年来了,还听说,村头李大爷家的儿子去年相亲的对象这个腊月就会嫁过来了。
每年腊月和正月都是结婚的旺季。因为外出打工和工作的人大多都回家来了,婚礼自然而然就多了。那时候最喜欢看别人结婚了,因为可以去坐席,吃到许多好吃的,最重要的是可以看新娘子。
到了腊月二十左右,我们一大家子人就一起出去置办年货。我总是吵闹着要新衣裳和烟花炮仗。从腊月二十八开始就真正忙起来了,这天是除尘日,把能拿出来的家具都拿出来仔细擦一遍,然后把屋子打扫干净。打扫完后,在门两边刷上自己用面做的浆糊,再贴上红红的对联,红红火火过大年。
二十九日,我母亲开始煎丸子和麻花,还有那白花花的大馒头,都得为过年提前准备好,忙忙碌碌的一天,从早上忙到晚上。我跑前跑后也忙的不亦乐乎。
年三十,年味浓烈到了极致。随时可听见清脆的炮仗声,吓得我家狗缩在了桌子底下。下午开始包饺子,圆圆的饺子代表了团团圆圆。晚上一大家子人围在一起吃饺子看跨年晚会。这一刻,家家户户为了团圆在庆祝。
正月初,开始拜亲访友。对小孩子来说能收到红包来买自己心爱的玩具了。在我们老家正月都会唱大戏,热闹的不像话,生旦净末丑,唯独喜欢丑角,因为丑角让新年多许多欢乐。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过年成了我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光,除尘,守岁,每一天都是开心着的。
等长大了,远离了家乡,我更期待起过年来。母亲在电话那头问,孩子还有几天才能回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能说尽量早点来。
氤氲的目光,穿透时间和距离,望向家的方向。我看到母亲在门前翘首以盼,从满头乌发等到白发爬上鬓角,一双清澈的眸子也开始变的暗淡,而那颗牵挂儿的心却一如既往的炽热。我看到父亲的腰一天天弯了下去,我小时候骑大马的宽厚的背变的瘦弱,那一双操劳的手一直未曾停下,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多哪怕一丝的负担。
我看急了挂在墙上的日历,近了,近了,快要过年了,我可以回家了。我想妈妈早准备好了一些唠叨,爸爸也肯定张罗了一桌好饭。
踏入家乡的土地上,浓郁的年味扑鼻而来,虽然少了以前的一些繁文缛节,但过年的韵味没变,浓重,热烈。
独自异乡漂泊,冷暖自知。临近年关,最期待的不只是回家过年,而是过年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