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庄子问芙蓉姐姐之道于司马
庄周老矣,颇不谙现代之潮流。每每蹙额于现代人之多变。近日,得见长霸“丑坛”之芙蓉姐姐,已然正宗淑女也:乃身披玄色之淑女装而扮流行之所谓知性女士焉,且受新华社之采访耳。
庄子惭,自语云:“吾辈亦曾引潮流达千年,盖千年之变尚不及区区数年哉?”乃静坐五十日而思之,终不得要领。周素好学而善悟道,未曾想竟被区区之道所误,气急而颇有些败坏焉,乃狂奔数里而问道于司马。司马者,素慕王摩诘者也,长悬挂标语云:都市之辋川,终南之别业。
司马此时方研究奢侈品,乃法兰西之Berluti(音:佰鲁提),不列颠之Jeffery-west(音:杰弗瑞—怀斯特)。庄子观其足,乃贝克汉姆之最爱,Jefferywest是也,购于英伦。周叹曰:“司马果然绅士且新潮也!”司马乃伪以谦逊而笑曰:“哪里哪里,严重凑合!”
庄子就坐,司马温柔云:“咖啡何如?”周曰:“一小杯则可。”司马曰:“嗯哪!”旋问之:“君有何疑也?”周曰:“司马果知我也!闻芙蓉姐姐之近事否?”司马怪笑:“每有所闻。变装秀颇具功力者也,时之圣也!——与孔子比肩之圣女哉!”庄周大惑,狐疑曰:“盖当今之国风,动辄以裸露为能,成名之道也。芙蓉姐姐何以反其道而为之耶?”司马抚掌大笑:“君真乃天真纯洁者也!”庄周愈惑:“何意耶?”司马云:“芙蓉女之成名,何恃?”庄子曰:“恶天下人之心而得名。”司马颔首:“此乃道也!所谓前无古人之谓也!西语谓之啖螃蟹之第一人也!尚不能成名,上帝亦自杀身亡矣!”庄子顿足曰:“世风如此,如之奈何?”司马曰:“大凡人心,素喜观淫,然观淫易令人齿冷,故,凡观淫之后,定大骂之以表衷心,掩饰耳!芙蓉姐姐之能,尽在于玩变态之淫于股掌之间,众君子之眼球尽收囊中矣!然当今之寰宇,若待众人称道而得名,难矣!非深谙《孙子兵法》者不能为。故,芙蓉姐姐出奇兵哉!骂者愈众,名乃愈盛。——众人尽皆中计焉,而偏于坊间自得且哂之云,丑女之极品也!素不知举国为芙蓉姐姐所虏矣!君不闻《红楼梦》之最新拍摄手法耶?亦此道也!特遗漏诸多破绽引自以为能之举国君子群起而攻之,导演乃将其一网打尽也,于台后清点钞票而劳顿至于倒地焉!”
庄子顿悟,大喜曰:“善哉此道,伟人之法宝也!众人皆梦中耳,反自以为能!自古以来,天下之愚钝莫不如此!然则芙蓉姐姐之后来者众,何以争相继之而不辍?不亦略有落伍焉?”司马冷笑云:“人者,名利之动物也!可得蝇头小利亦乐此不疲焉哉!然芙蓉姐姐毕竟棋高一筹,颇具商战之谋略也:乃人无我有,人有我变也!众人皆脱而裸,我偏穿而捂之严甚,俨然淑女也。此时欲观其变态之丑,颇具难度也,众人越发心痒难熬也,艺术之道也。——再而啖螃蟹之英雄矣!”
庄子与司马啖咖啡而论,相谈甚欢,不觉已玉兔西移也,周乃请曰:“吾欲归也!”司马笑而挽留曰:“君何不啖饭而后归?”庄子曰:“不谙司马此语者,非正宗中国人也!”司马大笑云:“子果然千古高人也,吾不及矣!”
(篇二)孔丘闻干露露之露之道
丘自献策于君王,乃引领千年潮流,历代君主莫不于刀刃处打蜡,故中华之历史辉煌且灿烂也。近闻中东之穆巴拉克者流若多米诺骨牌般倾而倒之,丘颇失意,恨恨然长叹曰:“蛮夷不文明若此,君主之大不幸耳!观我中土文化,何其浩荡!牧民如牧羊,吾民虽地球之最众,然牧之如牧小羊羔矣!所以然者何?此天机不可泄露尔,岂穆巴拉克之辈可企及耶?”
孔丘虽长以己之智而喜,然亦有大忧郁焉。为何?干露露之露也!盖近年以降,干氏女日渐奔放,裸露胸部竟至于超越奶牛矣,引无数国民癫狂而追逐之而类奥运会跨栏之疯狂!丘乃自扪云:“吾亦非孤陋寡闻者流,然向不闻奶牛场所圈养之奶牛有佩戴胸罩者也!干氏女竟能超而越之,乃破我中华五千年之灿烂而直下北京猿人焉哉!”
丘思之深,不能自拔,有精神分裂之危矣!急中生一小智,乃联想司马也!然孔丘与司马素有隙,丘之切齿,盖在司马以“打蜡”而谤之千年也。——孔丘至今牙痛。
然丘终好闻道,每以“朝闻道,夕死可也”而自诩于其弟子。干露露之露之道,大道也,丘思之而达头脑风暴,几欲头痛而裂,竟百思而不得其解。——孔丘羞惭而薄暮,惟思自尽矣!
仲尼万般无奈,乃谒庄生。庄周与司马素交游甚好,乃请之,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盖庄子之心大善,终日唱“心太软”所致也。司马沉吟,顷之,修书一封,嘱庄生曰:“此锦囊之计也,可救那老东西。自裁之法,非今日时尚。君不闻每有自杀者问世,而世人皆以冷漠对之耶?更有热情可嘉者,乃鼓励之耶?中国人甚众,已思移民于水星,何惧孔丘之自我了断焉?岂不省事也?”
庄子归,默然而笑,持司马之书交与孔子。丘展之而视,司马之信中云:“干露露之露乳胸,时代所需,国民所盼,人心所向,可养活诸多人等,岂牧民所养奶牛之乳汁所能望其项背焉?即便蒙牛集团又光明牛奶集团来袭,又何惧哉!此如来佛之再世也,时之圣女也,与君同道,性别不同而已又而已!”
丘大呼而倒于地,不省人事矣。
后记:孔丘仲尼倒于地,幸有老中医过之,遽趋而救,乃不亡矣。后又经西医诊断,老年痴呆焉,乃终日口中念念有词云:“干露露,露露干,干露,干露,露干,露干……”有顽童骑牛而过,闻之,以为圣人教诲,乃如获至宝。后,历经传唱,为民歌焉。有宫廷乐师谱以曲,鲁哀公喜,以之为国歌也。
(篇三)老聃闻艺术性脱衣之道
老聃者,道之始祖,后人尊之曰“老子”,后人之后人之当代中国人,凡心中不爽,或自视甚高,或炫耀武力,亦自诩“老子”,如:老子今天弄死你!然此“老子”非彼“老子”也。
老子(注:此处非指司马本人自称,乃老聃也)闻孔丘四处乱串推销其“刀刃处打蜡”之“仁”,颇不屑,乃感世风不纯,礼坏乐崩,隐居于深山矣。
庄子与司马交往甚笃,颇污染诸多时尚之病,动辄关注欧美潮流。然庄周深念老子开道之先河之功,乃不时前往探视。故,老子虽久居林中,洞察世态也。近闻司马与庄周常论道,且庄周亦深染咖啡之疾,始祖不禁蠢蠢欲动哉!庄周为人口风虽严,然久之未免漏风,忘形矣,乃念念有词曰:脱,脱,脱。初,老子以为周乃勤于习道,深以为然。后,似觉有异也,乃逼问之。
庄子支吾良久,终难掩藏,又不胜始祖之威严,乃同老聃并驾,访司马氏也。
司马其时正观摩国产女星之大尺度裸露前方后方上端下部全方位立体式,而走红毯也,颇有幻觉耳,以为误入镇关西之肉店矣。见二人入室,恍兮惚兮,见时光隧道哉!
三人坐而论。老子以咖啡为异,遂索而饮之,似觉中有无穷之道,喜不自胜焉。司马见之,大悦,乃云:待始祖之归,可携带之,于山中品尝也。老子颔首而谢,曰:“司马君颇熟谙当今之人风(注:本为“民风”,因避唐太宗李世民之讳,故更为“人风”矣),老朽闻之,国中多有妇人大以宽衣而裸为艺术耶?且裸身而受记者之访问耶?”庄周掩口葫芦而笑。司马云:“始祖差矣!宽衣而裸非艺术也!”老子不解,曰:“何哉?”司马饮咖啡少许,诡异而笑曰:“始祖与庄子每夜合衣而寐耶抑或宽衣而寐也?”二人齐声而答:“宽衣而寐也!”司马笑:“然则,是为艺术乎?”老子曰:“非也!举国之中,皆宽衣而寐也!”司马曰:“然。若宽衣而寐即艺术,则莫若美利坚合众国之国民也,人人皆好裸睡,岂非举国皆艺术家乎?”二人颔首。
论道良久,兴味盎然。老子仍存疑,曰:“然则何以为艺术焉?”司马曰:“就寝之际,必宽衣而后思艺术,或先思艺术而后宽衣,次日乃诏告天下,艺术乃成。”庄周大笑云:“妙哉!要之,脱非艺术,裸亦非艺术,必脱而有所思,裸而有所悟,是为艺术!——此当今名女之名言也!”老子恍然大悟,狂喜云:“盖举国之人,人人可为艺术家矣,何至于礼坏乐崩焉?善哉!”司马亦宽慰而笑曰:“女人宽衣而全裸于众,或裸露而摄影以资举国之眼球,且又裸坐于电视台大受记者之访谈,甚或乃于裸露殆尽之际而著书立说以传诸天下,盖因思之深切而悟道:怜悯天下之贫贱而无以娶妻之光棍辈也!此人道主义式艺术之入我天朝焉。”
老聃年迈,论道而至黄昏,虽深以吾国度之妇人善悟大道为喜,然颇疲惫且饥肠内辘辘甚为厉害。庄子曰:“今日晚餐共之,西餐也,司马君特为始祖前来,已有所备矣!”老子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