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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古船》中张王氏的文化意蕴—— “巫”者的悲哀

时间:2024-09-01    来源:馨文居    作者:张玉薇  阅读:

  【摘要】发表于1987年的长篇小说《古船》是张炜的代表作之一,张炜在小说中描绘了张王氏这个奇异的女性形象,她既是人又是巫。在她的身上,可以看到原始的、蛮荒的齐巫文化,又可看到封建宗法文化对她的毒害。两种文化相互交织、消解,造成了身为“巫”者的张王氏的悲剧命运。

  【关键词】张王氏;《古船》;齐巫文化;封建宗法文化;异化。

  【中图分类号】I2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8264(2021)06-0006-02

  《古船》是张炜写的一部具有深厚文化意蕴的长篇小说,以胶东半岛上的古莱子国故都、曾是东方远洋大港的洼狸镇为舞台,小说沿着两方面进行叙事:一方面是对从新中国成立以后到新时期之初四十年历史的回顾与反思;另一方面是对新时期初期四爷爷赵炳的爪牙赵多多掌握了洼狸镇的粉丝大厂后,洼狸镇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描绘。作为从胶东大地走出来的齐鲁作家,张炜有着对胶东特殊地域文化心理的认同,他对于出生地的文化“充满敬仰”,并对故乡齐文化和鲁文化有着深刻的理解与反思:齐文化和鲁文化是不同的,鲁地是儒家文化的发源地,鲁文化具有伦理道德色彩。而齐地则盛行于“探险求仙的方士之风”[1],因此齐文化具有浪漫、幻想色彩。然而,在《古船》中,这两种文化却在张王氏身上发生了冲突、变异,作为齐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的巫文化被鲁文化中不健康的封建宗法文化所冲击、侵害,酿成了张王氏“巫”者身份的变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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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巫”者的悲哀

  (一)“巫”者的化身——齐文化的浸润下的神圣想象。张炜认为齐文化是“幻想、放浪、自由,有点怪力乱神”[2]。胶东半岛作为齐国故地,依托于浪漫的海洋,其文化体系中神话与传说、神仙与鬼怪交织。西周时期的齐地巫儿、战国时期齐国的方士方术、秦汉时期的求仙海外等,共同构成了奇幻的“巫”世界,可以说,巫文化是齐文化的重要体现,而这也悄然地显现于张炜的笔端。

  对于《古船》中张王氏这个人物的创作构想,张炜认为伴随着洼狸镇粉丝产业的,应该有“一个算命的女人”[3]。在《古船》中,张炜赋予了张王氏超乎洼狸镇常人的智慧和预卜吉凶的能力,让整部作品充满了强烈的神秘色彩。

  首先,作为寻根小说家,张炜试图寻找、保护失落的传统文化,因此张炜对齐巫文化、对《古船》中张王氏“巫”者的一面,更多地是持寻找、保护的态度。所以张炜对“巫”者张王氏的书写,并不像以往作家作品中的邪恶的、疯癫的、嫉妒的女巫形象,而是将张王氏塑造成了一个神性的、智慧的“巫”者形象。最为显著的就是张王氏的“巫”者的外在形象,尽管她已经六十多岁了,但是她的脸上、脖子上没有“一丝灰气”,“楚楚动人”,脸色粉红;她的腿脚轻快,拐杖掷地有声;整个人显得“庄重而又慈祥”。在外在的形象上,张王氏具有“巫”者神圣、庄重的一面。

  另外,与平常人相比,“巫”者掌握大量的知识,会天文、医药、乐舞、技艺等。作为“巫”者,张王氏具有超越洼狸镇常人的智慧,她多才多艺,无所不能。张王氏刚嫁到洼狸镇的那年,就教会了镇上的人做酱油和面酱,只用麦子的麸皮和玉米的渣屑,却能做出洼狸镇人从未吃过的鲜美的酱油和面酱;她厨艺高超,能让调查组的官员赞不绝口;会做野糖、泥老虎,并且当娃娃买泥老虎玩时,她教给他们新的玩法,让泥老虎相互撞击,碎掉后,娃娃只好在张王氏那里再买新的;她还善于祭祀、占卜、巫乐、医术等各种巫技,在为大虎作祭祀仪式时,张王氏的歌声“粘住”了赵多多、洼狸镇的老人、粉丝厂的工人等无数洼狸镇的村民;她还会看相、会做道场、会看风水、懂医术、懂养生之道等等。

  其次,张王氏在人和鬼神的世界之间起通灵的作用,具有预卜吉凶的能力,她凭借巫术获取了在封闭的洼狸镇的崇高地位。小说对张王氏算命、看相进行了不厌其烦地细致的描绘,例如写张王氏为隋迎之看相时的奇异情态、动作:张王氏盯了隋迎之一会,她的黑眼珠滑到了上面,只露出白色的眼白。然后她拖着长腔对隋迎之说“生日、时辰,报上来”,当隋迎之回答后,“一双黑眼珠飞快地从上眼皮里掉出”[4],然后慌慌张张地走了。

古船 文化意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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