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说以红山沟矿工人张亮三个妻子为主题，生动描写了五十年代父母包办的婚姻，张亮经历的两个女人先后病故，最后与第三个女人喜结良缘的场面，张亮、李小敏历尽坎坷的人生经历、张亮的煤海人生，把四个孩子培养成大学生，成为国家有用人才的真实故事。
一、包办之苦
张亮站在窗前，嘴叼着香烟，望着塞外煤城的阵阵秋风陷入沉思。金黄色的白杨树叶随风飞舞，拍打着窗前玻璃嗡嗡作响，腮下新长出了十几根银色的胡须显得格外耀眼。他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拖着下巴，回忆起三十多年前的今天，妻子的瘦小身影仿佛出现到眼前前。
这时躺在病床的王红霞用微弱声音说：“亮，我要吃白菜。”是人临死时的回光反照，张亮走出病房在窗台下拾起了一棵白菜回到她的病榻前，拿起一块白菜帮子道：“霞，你吃吧。“她把白菜放入口里，啊，好甜哪。”次日，上午七时她觉得浑身发热。对站在床前的张亮道“你拿白菜檫檫我身上吧，亮把白菜厮开向她上深檫去……”“好受点了吗”“舒服点了。九一年的九月二十，上午8点，躺在矿医院病榻上的妻子王红霞面堂发紫，两眉之间的那颗朱砂志红里透红，显示出玉皇大帝传旨让她去，她是玉皇大帝的七公主。只见她用微弱的声音把丈夫张亮和他二妹艳艳叫到床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孩子他爹，她二姑，我不行了，老天爷叫我去了，照顾好两个孩子。”然后断了气，可惜她方龄才35岁!
王红霞出生在煤矿，父亲是青花山矿三井运搬队的党支书记他是退伍军人，她姐弟四个，母亲患支气管哮喘病长期卧床不起，30岁那年就去世了。幼小心灵的她养成了自强自力的性格，不忘母亲在临终前的遗言“你是头大的，照顾好你弟妹。”她和父亲承起了这个家，过度的劳累使她不慎染上了肺病，每天哮喘上气不接下气，躺在屋里床上，吐痰不止。-屋里堆满吐痰剩下的费纸，弟妹放学后的她急忙从床上起来给弟弟妹妹做饭，热乎乎的苞米面饼子做好了。
王红霞道：“利利、萍萍、军军快过来吃饭吧。”“姐你先吃吧。”姐弟两人相互推让。最小的军军才五岁，只见他从盆里抄起了一个苞米面饼子吃的喷香，嚼得津津有味。突然，吱的一声院外大门被推开了，这时身材魁悟的爸爸推自行车进了院，他把车梯子支起，随身大步跨进里屋用响亮的声音喊道：“红霞你们几个吃饭了吗?”“没有呢，我们在等你呀。”懂事的红霞急忙搬了一个椅子，放到桌前，从锅里盛了碗热乎乎的白菜汤，说道：“爸，你坐，快吃饭吧。”只见爸爸的粗壮大手一手端着汤，一手拿着干粮吃的多么香甜。啊，太好吃了。那时的细粮很少，一家一个月供应几斤，油没人0，30两。采掘一线工人每月多供应点细粮，凭票领取。每家吃饱就挺好的了……
她家居住在矿医院的三工村，是一间半的瓦房，大门口朝着街面，小小的院内不足20平米，屋内摆放着两个自制的红漆箱子，一个吃饭用的圆桌，五个木制凳子，炕上有几条棉被，五口人挤在一问小炕。爸爸的每月工资是38.61元，供养着五口之家生活，三个孩子上小学，日子过的非常紧，头大的红霞为让弟妹穿上干净的衣服，放学后的她做饭，洗涮都是她的事。淘气的军军在街头玩耍磕倒把裤子弄破一个口子，回到屋里脱了下来，递给了姐姐，“姐姐，你给我缝上吧。”她随手把裤子接了过来，从屋内找到针线几分钟把裤子缝好。“军军缝好了，你拿去吧。”她帮弟弟穿好裤子高高兴向奔向街头奔去……
弹指一挥间，艰苦的生活过来。弟妹都到了青年时代。过渡操劳和家庭困难原因，使10多岁的她两肩耸立，稍有驼背，个头低矮，才1，55米，体重只有90多斤重。干瘦的红霞有股志气,她想自己身体不好.直有刻苦学习才能改变命运，她的功课一直站在全班级之首，圆满的毕业于青花山矿中学，同学们都陆续上山下乡了，由于身体的缘故，她被留了下来，在本校的印刷厂干临时工。这样离家较近又能照顾弟妹，又能给家里添点收入。学校印刷厂负责本校的书本、材料、票据、印刷工作，她承担排版这项技术，她排的版而且快并无错字，深得厂长的赞许，对大家说：小霞别看体质弱排版这活干的细。本矿的青年小伙王大很欣赏她的人品，暗暗的追求她，想和她处朋友，一天中午在走到火车道口处，王大见红霞走来主动向她搭话：老同学你下班了，我找你有点事。“啥事”“我想和你交朋友，你看是否?“我弟妹小暂时不处朋友”。王大听了顿时脸色大变，没有言语转身跑到家里。
她每天下班后回到家里，除了做饭，还得辅导妹妹萍萍的功课。妹妹身体薄弱，功课赶不上，红霞每个题的教，聪明的妹妹学习成绩上去了，姐妹俩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微笑。凌晨3点，她在明亮的灯光里辅导着妹妹的功课。
七零年三月一日的一天夜里，屋外狂风似起，乌云压境电闪雷鸣，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雨点拍打玻璃趴趴响，屋内妹妹正在发着烧。她拿起体温计给妹妹量了体温，“啊!体温40度了，小利快起来，赶快到医院。”她披起雨衣背起了妹妹艰难的奔向了医院，来到医院她急忙敲开了值班大夫的门诊，大夫抄起听诊器给妹妹会诊，由于高烧妹妹染上了肺炎，大夫给开了输液的药，一滴滴液体注入了妹妹的血管，次日清晨妹妹的高烧退了，她跳动的心才平静下来。十几天来又要照顾妹妹又要给家里作饭，忙得她不可开佼，妹妹病愈出院可她又病倒了。
24岁的王红霞已到了婚嫁的年龄，相识了本矿一位采煤工，他的名字叫张亮，他家住在一工村，他是头大的，弟妹四人，父亲在本矿运销科泵台工作，母亲干临时工，家庭的经济状况不那么富裕。张亮中等身材，角瓜脸，半截的眉毛，高鼻梁，双眼皮，嘴唇稍厚，上身穿着蓝色中山装，下身穿深蓝色筒裤，体重125斤，足蹬老步鞋，小伙子看来是一般人，说话大舌头。
有一天的春天，父亲在去青花山赶集的街道上，遇见了在阜新来的同乡方叔对他说：“你儿子多大了?”“24岁了。”“还没有对象吗?”父亲答：“还没有呢。”方叔听后说道：“我给你儿子介绍一个呗，就是本矿王叔叔的大女儿，虽然人长的一般，但是会过日子，能干的很，就是妈死的早她抗起这个家累得有点捞疾病。”张亮的父亲回到家里把这事和老伴说了，老伴一听了是捞疾病，就很生气的说：“不行，这病是幸福病不好治。我老家表姐就是长的这个病，30多岁就没了，你咋不和我商量一下就答应人家呢。”怎么样他就是听不进去，“这病没事。”张亮的父亲是脾气不好的人，瞪起眼珠子骂了老伴你儿子啥样说话大舌头，又是采煤工，给个老婆就不错了，叭的拍起桌子。孩子们都怕他。因为张亮老实更怕父亲，方叔介绍红霞时，他本不愿意这份婚事，却不敢和父亲顶撞，只能背后和母亲说不愿意。一天张亮把见面才一个星期的红霞领到了家里，母亲见到她来了没吱一声，转身就出去了。父亲随手搬来一把凳子站起身说：“姑娘，你请坐吧”，并让张亮倒了一杯水端过来。红霞长的一般人，但是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充满了灵气，说话又得体，得到了父亲的赏识，父亲对张亮说：“你看这姑娘多好，嘴那么甜，又能干又会过日子，谁娶她谁有福。”他低头未语，待红霞走后摔门跑了出去。
在父亲的呵斥下，张亮只好默许了这们婚事。一个月后就和红霞订婚了，订婚的第二天，张亮的表哥来到他家父亲说：“我给你儿子找了一个姑娘人长的不错，身体好没病，又有工作”张亮的父亲听了，当时脸就变了色，说：“我儿子刚订完婚。”表哥汪宝山道：“订婚的东西不要了就是。”张亮的父亲急了：“做人得讲信誉!”好言相劝的表哥无奈，转身走出了他家。张亮送完表哥后，心情复杂地快步赶到了一起下乡的同学家，张亮这几天就在想事情还有没有转机，今天见了父亲的态度彻底死心了，他现在想的就是赶紧告诉兰花，他对同学说：“我爹已经给我订婚了，我和兰花是不可能的了，我辜负了她，没脸见她了，你告诉她不要等我了，赶紧找个好人嫁了吧!”说完张亮就向后山跑去，含着眼泪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树上……
张亮出生时才2,5公斤，多亏了母亲的奶水好才能活下来，到8岁时脑子还不开窍，有时把父亲气的揍他两下，9岁时还数不了100个数，上学较晚，爷爷说：“让他十岁再上学吧。”他母亲就把他领到卧佛寺二校报了名，初上学时还是学习成绩赶不上，母亲就耐心地辅导他，渐渐的脑子开了窍，成绩上来了。从小学到初中，他的学习成绩在班组占上等。由于父亲工作调动，一家人从卧佛寺搬到青花山煤矿工村。
高中毕业的张亮响应国家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号召，扛着红旗唱着嘹亮的歌曲，随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队伍踏上了坎坷不平的乡村之路。临行前同学们兴高采烈大坐上大卡车……他下乡的大队是喀旗西桥公社土城子大队，离矿区有30多里地，道路凸凹不平。张亮每次回家都是步行，跟随邻居的老知青一起走。路上好有个搭档，有说有笑，30里的路程不大一会就到青年点了。在农村的一年里，他跟随老乡打渡槽，一干就是一宿，嫩嫩的手被磨破了，忍着疼痛第二天又出工了。春季的一天，张亮到大队去翻地，村民们粗壮的大手手握尖铣干的带劲，瞬间落了张亮有20多米，他怎么追就是追不上，女村民说“你快追呀”。又一名女村民风趣地说：“你是在挖窝窝儿矮。”当时张亮挺生气，没有言语，只是埋头的干，好心的男村民教他：“你把铣竖起来用劲，这样就能挖深了。”夕阳落山了，劳累一天的村民陆续回到自家，他拖着疲倦地身躯回到了青年点。回到青年点浑身象散架象摊泥似的，饭后，躺在床上进入梦香………
张亮在乡下相识了一位大队妇联主任，叫兰花。只见她两目清秀，弯弯的柳叶眉衬托着杏眼，显得非常娇媚。她对张亮产生了好感，时常到青年点找张亮说心里话，在那绿树成荫、桃花盛开的季节，俩人漫步在乡村的沙石路上 ，丝丝话语，谈论人生。张亮喜欢画山水画，他的水粉画画的不错。一次他在青年点室内作画，兰花悄悄到张亮得屋内，正在聚精会神作画的他没有察觉，约10分钟后，他才发觉她来了，回过头说：“啥时来的?”“来的挺半天了，你画的画挺好的，给我画一张吧。”第二天张亮用一晚上时间把一幅《江山多娇》的山水画递给了她，她看后很满意，并把画挂在了自己的卧室。兰花很欣赏张亮的才能有时劝他报考美术学院，一九七八年八月粉碎“四人帮”的第二年全国恢复了高考，张亮在她的劝说下报考了鲁迅美术学院，张亮精心创作了一幅作品寄往招生办公室，由于名额有限，报考美院化为泡影。兰花看到张亮心情不振微笑道：你不要着急，机会会有的。
初夏的一天，旷野的稼长的绿悠悠的。天气有点严热, 张亮在干活时不慎将衣服的纽扣猾掉了，衣服划破了一个口子。兰花见到后说：“脱下来，我给你缝上吧。”秋节的一天，下地撒粪的张亮不慎将裤子划了一个口子，当走到青年点大门口的兰花看见了，说“走，进屋去，我给你缝一下。”她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针线缝了起来，“缝好了，你穿上吧。”青年点的少男少女们看到此情景，不敢正面言语，只是背后说着悄悄话，当她的身影消失后，风趣的说：“张亮，你真行!妇联主任爱上你了.”并和他开起了玩笑。兰花十分关心张亮家中生活，当时的年景能吃上高梁米饭就满足了。一天，张亮找到了兰花对他说：“你是否能给我家唤点高梁米?“行我妹妹在公社粮店”过了两天兰花给张亮换了50斤高梁米。用她家自行车驼到30里的张亮家，父亲见他骑车把高梁米运到家很高兴。“你从那弄来的高梁米?“是兰花给换的”“你傻不傻还真行”父亲伸出大姆指夸了张亮。中午母亲做了高梁米水饭，一家人吃的比密还甜。
回城的前夕，春风佛面.天气晴朗.兰花兴致勃勃的来到了青年点找到了张亮二人谈了个彻夜难眠，她是又高兴又担心，要是张亮回城了，是否与他一起回城?人家怎么想的也猜不透，她父母管劝过她“人家当工人了，能要咱吗?咱是农村户口，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那时农转非特别难，在这种情况下，是不能相恋的。清晨，两人漫步在旷野田间的小路上，走出村庄不远，眺望着乡村美景，难以忘怀，走着走着，在稻田里飞出了两只蝴蝶，翩翩向俩人飞来，柳枝上喜鹊叽叽喳喳。她送了一程又一程，难舍难分的心情难以表达。兰花从兜里掏出了一块手帕，急忙塞进张亮的手里，转身消失在绿色的丛林里……这时张亮望着兰花的背影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年简短的乡下生活使张亮养成了性格内向、害羞、含蓄、说的少、做的多。七八年的九月三十日,他随着知青的队伍高高兴兴地来到了青花山矿一井当上了采煤工，当他穿上崭新的工作服，脚穿矿工靴，心里美滋滋的，别提多么兴奋。入井的头一天在老工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百米井下，只见巷道里漆黑一片，只有灯光晃动，深一脚浅一脚的前进，来到采煤茬面的他上气不接下气，额头上的汗珠直往下淌，他抄起毛巾擦了一下汗水。新入矿的 工人，只能干些力所能及的活，他被分配到赵勇海班。班长赵永海说：“张亮你到风道托木料去吧。”(当时的采煤工艺是长壁炮采)那天三班，四个头，需要木料120棵，不会耍滑的张亮一个人托料120棵，累得他浑身是汗，溜子司机老魏说：“你休息一会吧。”他一声也不吭，有股虎劲抱起了一棵一百多斤的木料奔向了溜子机尾，一个班他一共拖了120棵木料，累得他骨软筋麻。班长笑道：“这小伙子干活有点笨挺实在的，拖料这活干的还行。”每天来到班上，就干拖料这活。第二年，班长分配活时看出勤人员，有的茬组少人他去梯补。在茬上干活张亮只能扶扶柱，清清货递递楔子拌子。渐渐的班长让他去皮带道眼下机尾放眼工作，干这活班长对他挺放新的。每天下井他就来到这里……
红霞对张亮的老实朴实产生了好感，从心里暗暗爱上了这位小伙子，在她内心埋藏爱的火苗，有时红霞身体好时,张亮就去找她到大道逛逛,谈谈心.说说巧巧话.渐渐的产生了爱的火花,半年后他俩结婚了。
时光荏冉，光阴似箭。转眼来到第二年的春天，不久红霞怀孕了，生了个女儿，起名叫张小雪，这小孩生的机灵可爱。随着孩子的出生又多了一张嘴，日子更加艰难，张亮下井活十分累，条件艰苦，但他从来不舍得休一个班。这时红霞的病情更加严重，托着病身子支撑着把饭菜做好，盼着张亮回来。居住在青花山矿招待所后院的简易房的张亮家，居住面积不足15平米，一间小炕，狭窄的过道不足0.6米，一迈腿就能上炕，炕东侧摆放着自制的两个木箱子，是张亮结婚时岳父给做的。当冬季来临之际，北风呼啸，拍打着窗户嗡嗡作响，屋里四处漏风,从炕沿边里冒烟，呛得她在屋里呆不住，只得从屋里出来躲烟，由于天气寒冷，冻得她直发抖，张亮从屋里拿出大衣给她披上。这样的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小女儿已经5岁了，家庭生活十分困难，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忍着病痛找了份临时工作，女儿雪儿放在奶奶家，上班几个月后，她又支撑不住了，只能又回到家里，砖厂领导考虑到她家庭状况，给她找了个在家工作的活，编制半成品手套，张亮下班后也帮她编制，编制完了成品送往厂里，这样每个月能赚回40元，家庭生活有所好转，雪儿看着她妈的身体这个样，每天干着力所能及的活，扫地、倒灰，非常勤快，红霞很喜欢她。张亮业余时间画画，每年矿上举办美术书法摄影展览他都积极参加，一年四月上旬，井工会主席找到了下一班的张亮，对他说：矿上“五一“举办画展你创作一幅作品吧。他回到家里在做完饭后，拿起画笔投入了创作。一天一天过去了，他画了一遍又一遍，一幅全神贯注的水墨淡彩作品完成了。美展开始了，工人们纷纷观看了美展，来到班上风趣对张亮说：你画的画不错挺好的。画展结束后经评委审评，荣获二等奖。
85年的二月十日，新矿区红山沟矿鞭炮齐鸣，广播喇叭里传出了振奋人心的欢迎词：热烈欢迎老大哥单位来我矿参加生产建设，欢迎欢迎……张亮由青花山矿一井调到红山沟矿。当时是红山沟矿二采区进行试采，张亮作为采煤队的一员也随采煤队来到了红山沟矿，这支队伍是红山沟矿第一支采煤队，来到这里不久，矿上举办迎五一画展，采区工会闻知张亮有画画基础，说起张亮的美术基础。他十多岁时，去西露天玩时见到了于老师。天叫于德利,是西露天矿采掘段工人.美术基础好.于老师是张亮的起蒙老师，他看张亮对学美术有点天赋,道:小孩你学画画吧.嗯.放学后,一二天一个月过去了，于老师教他学画人物画.让他临摹.画完了,就把临摹的画给于老师拿过去,于老师耐心给与指导.转眼一年了，张亮在他的指点下素描的人物画有点型了。到高中时,美术水平提高了一步.韩主席找到了张亮道：“你有美术基本功，矿工会下了通知举办画展，你画一幅交上来，张亮下班回到独身宿舍抄起画笔进行创作，十几天来他画了一遍又一遍，作品老矿工的素描结稿。他把作品呈了上去。美展开始了他的作品得到评委的称赞，被评为三等奖。简短的独身生活结束了，矿上给了大一室楼房，一年以后她们娘俩从青花山矿搬到了红山沟矿，改变了烟熏火烤的日子。随着居住条件的改善，对她的病情没有多大帮助，每天呕吐不止，时好时坏。一天，张亮在班前学习，井口计划生育的小齐把张亮叫了出来，对张亮说：“你井下工龄够了，给你个二胎指标，你要不要?”张亮说：“我妻子病那么重，不能再要二胎了，一个女儿就挺好的。”张亮下班后，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妻子红霞，她没吱声，晚间突然对张亮说：“咱们也要一个二胎吧。”这时张亮转过头说：“你病那么样，你还能要吗?”
30岁的女人正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张亮对爱才有兴趣,人说:男女30如虎40如狼.亮,你太会玩了……一个月后她没来红灯，久病的缘故吧。是不是怀孕了，也没在乎。时间一天过去了，病好转时和亮聊聊家务事，发稿费了亮把30元稿费给了红霞，“你买点鸡蛋补补身体吧。”久而久知亮每月下来的稿费就给她买点鸡蛋补补身子，身体有点劲。
由于红霞没有采取避孕措施，带不住环，几个月后又怀孕了，红霞经常呕吐，自己怀孕也没察觉出来，4个月后，张亮对红霞说：“你到医院检查检查去，我看你是不是怀孕了?”来到医院后，医生给她做了检查，问道：“你怀孕咋不知道啊?”她说：“我经常呕吐，没觉出来。”张亮把红霞怀孕的消息通知了父母，父母说：“她病那样不能要，把孩子打掉。”张亮就回家劝妻子：“赶快到医院去，你这身体孩子不能要。”他们乘车来到了元宝山医院，医生见了她的这种状况，不给她做人流，医生说：“你要是硬流，有生命危险。”无奈的情况下，张亮又把她带回了家，六个月后，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没想到居然有7.8斤重，给他取名叫张明，就是希望他们母子都能身体健康，明天更美好。胖胖的娃娃惹人喜爱，给家里带来了欢乐。亲朋好友闻讯后，纷纷来到家里贺喜，送了些营养品。
随着孩子出生，本来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张亮找到了领导要求给安排赚钱多的活，在井下，张亮干完本职工作后，帮助别人运料、清货，一天工作面机尾窜货，家住远处的工友都下班了，张亮留了下来，把货清完，他升井时已经凌晨2点了。班长给他多加了10元钱，就这样张亮不怕苦不怕累，加班加点，生活有了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