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扼住以后，为什么
我总觉得我就是那支忘记了游动的钢笔
黑色。在月光的笔尾下，没有人知道我的心
没有人知道黑暗里的黑与深
闷住了些什么。想吐，吐不出来
如同一片巨大的桑叶，握住了痛着的
错综复杂的地形和叶脉
没有人知道这样一支外表锦绣的钢笔，内体里
藏着一座怎样苦涩的海
一个人内体中的刺，如何才能拔除?
一个人浑身上下的黯淡，还会是那样黯淡着吗?
这些日子他一个人活，不出门，也不说话
眼睛里的泪在文字的波光上走动。而后面全都是
没有来得及干涸的内心的血迹
一个日子从黎明抽身，如同一支
忧郁很深的钢笔，如同一条生在深处
活在暗中，不会发光的深水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