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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青春

时间:2022-01-23    来源:馨文居    作者:牧羊人  阅读:

  高中除了读书,也开始关注到世界杯和NBA等体育节目。这是我们青春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电视里NBA赛场上,“飞人”乔丹是“只可模仿、不可超越”神一般的存在。98年世界杯让全世界知道了罗纳尔多和齐达内,我们作为充满热血和活力的高中生,第一次感受到了足球之美。

  大学:迷茫岁月

  我上的大学,也就是大专。很差的大专,就在洛阳。当时县教育局和学校签订的有委培合同,两年毕业后可以直接分配当中学老师,我是奔着这个工作去上的。那一届嵩县大概有十几个来这里上的同学。大多是复习一年或两年后才“认命”的,像我这样直接想得开,应届就来上的很少。我是觉得自己既然报错了学科,而且当时身体不好,再复习一年也不一定啥结果,索性乖乖就范,以后当个中学老师也算不错。

  我们这一届嵩县有十几人,上一届还有十几人,总共几十个人,嵩县人在学校形成了很大的势力。还有栾川的、伊川的,大家洛南县区的,都认为是老乡。市区的同学在学校是没有话语权的。大家自认为人多势众,见到市区说普通话的同学都有点排斥。说什么普通话?就你会说普听话?在这里,嵩县话就是普听话!是不是很造劲的宣言?于是好多市区的同学也都不敢说普通话了。有一天晚上,一个市区的男生在女生宿舍下面喊一个嵩县女生的名字,叫了好一阵那女生没有下楼,他一直在喊,嵩县的老乡就看不惯,把市区那个男生叫到宿舍暴揍了一顿。从此“嵩县帮”在学校威名大震。

  排斥市区的同学,是有原因的。现在想来,大概是源于山里孩子内心深处的自卑。市里来的同学,大多生活条件很优越。大家在一块儿聊天,他们会说到吃穿用度的很多名牌,或者市里的地标建筑,王府井、丹尼斯等大型商场,很多很多时候我们插不上嘴,因为了解知道的很少,难免心理落差很大。我们就有意岔开话题,发挥自己的强项,给他们讲农村的事情。为了也能震他们一下,说起话来就不免略加发挥,夸大其辞。说什么在耕牛犁地的时候犁出来金砖了,哪个地方的泉水源头有夜明珠了,母鸡有什么样的叫声必然会下双黄蛋之类,惊讶的市区同学下巴都快要掉下来。那时候嵩县白云山已经开发,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有市区的同学就问我去没去过白云山?我咳嗽一下,说什么叫去没去过?白云山就在我家门口,开门见山,我们家开了门见的就是白云山,门前就是烟雾缭绕丝丝缕缕的白云……(馨文居)把市区同学羡慕的简直了。毕业后的第二年,我和几个同学才第一次驱车几十公里到嵩县的最南端,登上了自己所谓“家门口”的白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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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山区的同学和市区的同学有很多地方格格不入。他们斯文规矩,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而且不许别人动;我们豪爽随性,东西随便一放,大家共同使用。他们出去吃饭AA制,我们出去吃饭大家相互买单。因此不免彼此有偏见,谁也看不上谁,于是经常有冲突和打架事件发生。

  上这样的学校,大家都是抱着混日子的态度,除了少数女生,真正认真学习的男同学几乎没有。至少我们嵩县的没有。很多同学晚上夜生活丰富,打牌、喝酒、谈恋爱、看录像等,白天呼呼睡大觉。上课迟到、旷课,大家视为平常事。不管学生多少,或有没有认真听讲,老师讲课还是很认真的。有一天数学课,戴眼镜的老教师正在推导微积分,一个同学没有报告,晃晃悠悠就进来了,像没事儿人一样。其实这种情况很多,以前大家都是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儿的时候进来,老师边写边说,也不会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只当做没看见也可能有。这一次是老师正在面向同学讲课,他悄无声息进来了。老师就突然停下了讲课,叫住了他。说了一句很悲情的话:“好赖我也是你们老师吧,你就当我不存在,连句报告没有就进来了?”搞得这同学很尴尬的站在原地,诺诺的说: “老师,我是很尊敬您的。因为总是迟到,每次报告都要打断您讲课,所以……”说到这里,有的同学就趴桌上忍不住“嘿嘿”的笑。老师很无奈的样子,推了推眼镜,沉默了一会儿,可能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就摆手让他回自己座位坐下了。

  在这样的氛围和环境中,我当然也没心思认真学习。况且我也不喜欢学习数学。我就泡图书馆,读书。学校的图书馆很小,没半年就把我想看的书看完了。之后,我就到洛阳市图书馆办了一个借书证,周末坐公交车过去借书,看完了再回来还。市区图书馆书很多,想看的书好多都能借来。这样在大学的两年也读了不少书,以诗歌和散为主。余光中、史铁生、王小波、周国平、海子、顾城、北岛之类的。遇到喜欢的诗歌,我就摘抄下来,摘抄了厚厚的一本。偶尔也会在地摊买一些书,都是盗版的,质量很差,读过了很多都弄丢了,现在家里的书柜上已所剩无几。现在二十年后回想,那两年阅读的书籍,给我的人生带来了不小的影响。一是为我形成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奠定了基础,二是让我成为一个能够独立思想、有灵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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