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地男儿志 当埋英雄冢
第一个一统中原的百里王朝不过三代覆灭,姜姓王朝兴起,历经四百余年传位五代,第四位皇帝时出得一位盖世将军秦傲玄,领皇帝旨意率领三十万铁骑孤军征伐。北伐匈奴呼和一族,夺得科尔阙、西木河与乌兰林三大草原;南征蛮夷高立一族,扩得沮河以南千里疆土;东进九夷灏赢一支,收江宁北部和皖地全境;西控七戎刑华一国。至此秦傲玄战神威名天地遑遑。
秦傲玄坐拥百万兵权,时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室内唯有一妻一子。其朝堂江湖早有传言,姜武帝大女锦华公主倾心秦傲玄,更是屈身拖姜武帝相授心意,即便偏房也是无妨,奈何秦傲玄一言拒绝,锦华公主心灰意冷,一气之下和亲南下,发誓不再回中原。
姜武帝十分疼爱锦华公主,如今去了南方,多是水土不服没了中原舒适,每想到此处心疼不已,渐渐对秦傲玄心生间隙。当朝宰相王拓深知秦傲玄早已威胁到了姜王朝威严和自己的利益,如今时机已到,一封《诏天书》秘密送到姜武帝手中,姜武帝看完后背前额尽是汗珠,颤抖不已,思前想后,于三日后召见了王拓。
在王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慷慨激昂”言论中,为自己的不安和惶恐找到了理由和借口,打着为保王朝地位,密同王拓引出秦傲玄于北方边境天龙山。
天龙山某处
秦傲玄身下尽是匈奴人尸首,当准备护驾回宫时,看着姜武帝和周围五百铁骑刀锋相向,“皇上此举何意?”
姜武帝神色闪烁不定,想到事已至此,笃定而言:“国外安稳,恐国内生变,汝是第一人,不可不杀。”
秦傲玄苦笑不已,默默打理身前黄金战甲,站定豪言:“能放过我妻儿族人吗?”姜武帝点头默许。随即含恨饮剑自杀,留得偌大秦府一妻一子和三百多族人。
姜武帝回朝当即下旨:秦傲玄将军出使北上议和,保帝身死,封定国大将军,位列三公。
秦傲玄之妻轻抚秦傲玄衣冠,转身对十岁的秦陵说道:“下次北伐,汝当挂帅,报仇雪恨,在所不辞。”
举国上下哀泣一片,悲愤连连,是为后话。
第二章:深阁虎怒万兽匍 铁血男儿五军出
八年过去
第六代姜神继帝,年号天元,秦傲玄之子秦陵及笄。身形已是不凡,剑眉星目中风度翩翩,龙行虎步中玉树临风,颇有当年秦傲玄之势。又继得秦傲玄有勇有谋之智,赏罚分明之识,披荆斩棘之胆,在三军之中威望极高,尤其秦傲玄旧部,更是含泪欢腾,无不以命相拥。
王都,万朝殿上
姜神帝威坐龙椅俯视下臣,身旁太监高言:“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话语即停下左侧一人踏出,“臣有奏,西北边关急文,匈奴人近日边境活跃,挑衅军民数起,恐生异变,臣请北伐。”
宰相王拓心知当年事早已引起匈奴人大怒,此次冲突只是时间问题,一旦准备妥当,定是进犯,任何一方获胜皆是不利,须得两败俱伤。
王拓片刻思考早已想到对策,对姜神帝说道:“老臣以为,匈奴人屡屡犯我边境,罪不可赦,此次北伐应当直捣黄龙,拿下呼和氏人头,一来扬我国威,二来替定国秦傲玄将军报仇。”
此言一出,朝堂之下文武百官群情激奋,秦陵更在其中双眼通红,跪拜在地道:“皇上,臣秦陵愿请战,只需十万铁骑,臣必将匈奴人斩尽杀绝,不留后患。”
姜神帝眉头微皱,叹声说道:“朕知你报仇心切,然北伐一事重大,非可儿戏......”
姜神帝还未说完,王拓急忙插话道:“秦陵将军近年来除贼寇卫边关,有绩可查,如今更有当年秦傲玄将军威仪,统领五军再好不过,此次北伐,老臣荐举秦陵将军。”
秦陵闻言欣喜看着王拓,“多谢丞相认可,还请皇上放心,若是战败,臣提人头来见。”王拓知晓激将法奏效,若是战败,当年事便可就此抹去。
姜神帝哪知当年他父亲姜武帝密谋王拓陷害秦傲玄之事,只想为秦傲玄将军留下这秦家最后的香火,话如此决绝,又有丞相担保,实在是难以推诿,“好,朕命你为北伐大将军,统领五军十万,择日出发。”秦陵含泪领命退守一旁。
姜神帝再三思考又说道:“杨信,刘偕,张谷,谢觅汝等四人为北伐副军,协助秦将军北伐。”四人领命。
第三章:策马十万镇北关 血影一骑送天堑
秦陵返家祭祖奠父,告别母亲,准备带上五百秦家军贴身前往北关。此时五军也已经得到圣旨,整装出发,前军二万由杨信统领,均为骑兵,开山拔路,所向披靡;左军二万由刘偕统领,重甲一万,弓箭手五千,骑兵五千,护佑中军及后军;右军二万由张谷统领,重甲一万,弓箭手五千,骑兵五千,护佑中军及后军;后军二万谢觅统领,负责粮草运输和护卫,战争失利尚要拱卫中军;中军及四路大军由秦陵一并统协。
不过数日,五军聚集北关,修路搭桥,安营扎寨,绵延百里,颇为壮观。匈奴探子见到此次阵仗着实吓了一跳,赶紧上马回报,匈奴大军在呼和戈烈统领下后退百里,再作打算。
中军营
秦陵的营帐早已由秦家亲卫拱卫,日夜把守,便是蚊虫亦难入内。
“报,探子来报,匈奴大军后退百里于烈风谷安营扎寨,随后两支各有一万于匈奴骑兵分左右前往黑家集和陌上关处,不知何意。”
秦陵看着地图,对几位统领说道:“历来这黑家集和陌上关都是易守难攻的地方,与北关不过十里地,更是呈三角拱卫相互协助之势,我五军粮草才敢囤居于此,如今区区万人直奔两地莫不是想直接打下我五军粮草,真是可笑。”
左军杨信闻言深思片刻后道:“将军不可大意,这匈奴人居于恶劣的北方,性格狠恶,行事诡变,不可不防。”
右军张谷接着说道:“我和刘偕将军可各带五千骑兵前去增援,只守不出,只扰不战,久而久之匈奴人疲惫自可退去。”
秦陵说道:“两位将军说得是,速速前去,不可被这些小骚扰坏我北伐大计。”
后军统领谢觅闻言说道:“将军所言极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五军初集,粮草还在路上,若是五军北上,一旦被匈奴人截了道路,北伐难矣。”
秦陵想到仇人就在百里之外,其实早已气得咬牙切齿,然理智战胜了冲动。秦陵看着营外大漠孤烟滚滚,他在等,等一个人。
短短数日,百里外的匈奴调兵频繁,在北关百里防线四处骚扰,北关将士甚是恼怒,秦陵收到各处将领开门请战书,均被否决。
入夜,秦陵秉烛看着手中曾经父亲的佩剑清虹,想起曾经的点滴,泪珠在眼中打滚。突然营帘被悄悄掀开一个细缝,一个黑衣人钻了进来,随即跪拜低声说道:“家主,小人来迟,还请赎罪。”秦陵也不言语,挥手示意起来。
“小人探得匈奴大军二十余万,聚集烈风谷,烈风谷两面低谷,流沙密布,烈风谷后面是匈奴人的粮草线,沿途骑哨不断,更有重兵把守,我们更是因为地形原因无法绕后。”黑衣人汇报完,秦陵挥一挥手,黑衣人就此消散在营帐内。
秦陵看着消失的黑衣人轻声说道:“父亲培养的血影果然厉害,竟是穿过烈风谷探到了后方,若是这样的能人异士能有千千万万,王朝一统何愁。”
秦陵不再想这些黄粱美梦,不断揣摩这个消息,突然心生一计,连夜召见各统领。
烈风谷 匈呼和戈烈大本营
“大汗,我等驻兵于此,恐有不妥。”营帐内一道不和谐的声音说着,众人都是疑惑。
“大汗,烈风谷虽是中原前往北方必经之路,若是一旦被围,我等插翅难逃啊。”
呼和戈烈闻言哈哈大笑:“你等多虑了,烈风谷两面上有风沙不断,下有流沙不尽,便是百万大军深入也能吞没。”
另一人附和道:“大汗说得是,只要我们不断骚扰,敌军难以忍受,如果出兵黑家集和陌上关,我们便全军出击吃了它,慢慢削弱他们。要么全军出击与我铁骑大战,到了这个时候,我大军与之对峙限制,左右两翼速速拿下黑家集和陌上关,直破敌军粮草,到时再全军压境,蒋王朝必是囊中之物。”
呼和戈烈望着中原冷冷说道:“当年父皇与那狗皇帝议和,谁知竟是暗下杀手,此仇必报。”
那反对之人人闻言不再言语,自知百舌难辨,只得出了营帐望着四周不高不低的谷边,看了看四周的风沙呼啸声,但愿流沙能阻挡,定了定心神便返营酣睡去了。
第四章:束上流沙观西山 囚得烈风赏日月
北关,中军军营
“报,将军,万余头牛羊征集完毕。”
秦陵大喜,没想到北关百姓对此次北伐如此支持,看来匈奴人气运到头了。”传我令,加紧休息,夜临全军出动。”
秦陵接着又说道:“杨信和张谷两位将军,今夜各带两万骑兵,将黑家集和陌上关的两处敌人配合城内将士全部歼灭,若是放走一个,唯尔等是问。”两人领命退下各自安排。
今夜北关寒风正盛,月落星稀,能见度极低。尤其烈风谷四周,尽是风沙声。
关内秦陵站在十万大军和一万头牛羊前大手一挥:“成败在此一举,出发。”十万大军戴上特制的防风口罩和防护眼睛的木制护眼镜,分三路出了北关。
匈奴探子在城外几里处观望,突见北关城门尽开,五路大军奔涌而出,卷起的风沙铺天盖地,惊得匈奴探子连连上马回报。五路大军中有两路左右而去,直奔黑家集和陌上关。
待得匈奴探子回到烈风谷片刻,秦陵大军也已快马加鞭的赶到,震得烈风谷四周砂石滚滚,呼和戈烈烈风谷前哨一万余人还未从梦中醒来便被秦陵铁骑大军反复踩踏。
呼和戈烈没想到秦陵披星戴月而来,这也正和他意,晚上作战匈奴人倒是不惧,只是可惜了那一万将士。
“不知黑家集和陌上关战况如何?”呼和戈烈一边走一边问道。
“正在全力攻打,不过秦陵已分派兵各两万驰援。”
“各派两万,那就不过六万前来,与我十七万对战莫不是太小瞧我了。另各派两万驰援两地。”
“大汗,冲不出去,秦陵直接坐镇烈风谷前,已将谷口包围。”
“哼,难道我十七万大军被六万人包围,随我出军与之决战。”
当秦陵见到呼和戈烈出来,向后军统领谢觅传达了一个指令,又冷冷看着骑马飞速赶来的呼和戈烈,“呼和戈烈,今日我秦陵必报父亲大仇,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呼和戈烈闻言大骂:“卑鄙无耻的中原人,当初议和可是你们提出来的,没想到带上伏兵包围我父皇,乱箭射杀其中,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秦陵闻言怎和先皇和宰相说辞不一致,难道这其中有何变故。秦陵细想绝不可能,定是为激怒匈奴士兵所言,遂反口骂道:“论卑鄙无耻当属你们这些匈奴人,今日我秦陵必取你首级祭奠我父亲。”
呼和戈烈也抽出手中宝刀大喝:“众位匈奴将士,杀秦陵破北关,进中原封大官,冲......”
秦陵早已派两万将士悄悄带着牛羊冲进了烈风谷的流沙地带,只要自己带着四万将士守住谷口,待左右大军赶到,呼和戈烈休想冲出这烈风谷,到时便可一举歼灭呼和戈烈。“众将士,随我守住谷口,退一步杀无赦。”
秦陵身披黄金战甲,手握白银长枪,身骑汗血宝马,立于万军之前,气势恢宏。
匈奴骑兵不断涌出,秦陵长枪一挥,杨信带领二万骑兵呈U型直围谷口,秦陵长枪在手中舞动,颇有颠倒乾坤、刺破天地之势,在后压阵。匈奴一将领呼啦啦的尖叫而来,不过一个回合便被杨信长枪挑于马下,被来往铁蹄踩踏得四肢尽碎。
秦陵大喝一声,身后弓箭手一阵箭雨,匈奴铁骑纷纷射倒马下,秦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震慑住了匈奴铁骑,剩余几千纷纷勒马逃进了烈风谷。
呼和戈烈大怒,“传我令,重整骑兵,冲锋破阵,步兵跟上,一鼓作气,冲出谷口拿下秦陵。”
秦陵知晓不能放呼和戈烈出来,不然十多万匈奴人就会将自己包围,到时候就算派出去的两万将士破了流沙也无济于事,我一定要守住这谷口。看到匈奴人铁骑开路步兵在后一定是要冲阵了。“传我令,弓箭手准备,遁甲兵列阵,左右两路铁骑骚扰。”
匈奴铁骑呼啸而出,身后步兵黑压压一片,数之不尽。
“放箭。”
“放箭。”
“放箭。”
唰...唰...唰...
秦陵身后一道道破空的箭鸣声音响起,刺破这漫天风沙直插匈奴骑兵,匈奴骑兵冲出不过百米便损失惨重,但依旧不畏死亡冲来。冲到阵前,遁甲病竖起高盾,出长枪刺马肚,匈奴人纷纷被吃痛的战马甩下来,但又冲阵而来,终于匈奴铁骑用鲜血和生命为后面的大军争取的时间,短短一分钟已有三万匈奴人杀将出来,匈奴人马上箭技极高,对秦陵前军铁骑造成重大损失,匈奴人慢慢的对秦陵的大军成了包围之势。
秦陵眯眼望着烈风谷两侧,长枪紧握,大喝一声:“杀......”
秦陵已是身中数箭,好在身上金甲挡住了大部分冲击,箭尖不过入肉分寸,呼和戈烈挥舞着宝刀冲到秦陵身前,抬手竖砍,秦陵长枪一横,铛的一声火花乱绽,两人纷纷被力道弹开,如此你来我往几十回合,均有伤痕,但不致命。
秦陵斜眼看了战局,匈奴人又冲出二万余人,就在秦陵快要绝望之时,烈风谷上面出现无数火把,将谷内团团围住,就在呼和戈烈还没来得及看的时候,一道道带着怒火的箭矢从天而降,无数火球从谷上滚进了其中,无数匈奴人身上着火,,又一传十十传百,谷内片刻已成火坑。
呼和戈烈双眼通红,未来得及想明白这些人是如何越过风沙和流沙,赶紧下令道:“赶紧冲出来,集中兵力,只要斩杀秦陵,此战必胜。”
呼和戈烈身边一将领说道:“后路已被黑家集和陌上关来的敌人通过流沙地断了,现在四面都有敌人,大汗我等不可与秦陵恋战,可以从谷口冲出直奔莫狼关返回北方,再重整部队打回来。”
呼和戈烈早已杀红了眼,一刀斩杀此人大喝道:“叛逃者杀无赦。”众人只得冒着箭雨向两边冲杀,无奈出去便是被包围分割吞噬。
战火持续了一个夜晚,直到凌晨天边一抹鱼肚初现,匈奴人才彻底放弃了抵抗纷纷举着武器走了出来。
“将军,经过清点,降俘共计一万人,呼和戈烈也在其中。”
秦陵大喜一边走一边说道:“带我去。”
秦陵见到呼和戈烈身中数箭,奄奄一息,难怪那一万人投降。“当年我父亲打得你们先祖抱头乱窜,如今我亦能打得你们毫无抵抗,可有话说?”
呼和戈烈神情悲愤,“未能报得父皇大仇,死不足惜。”
呼和戈烈闭眼眯了片刻又睁眼看向秦陵问道:“烈风谷两面流沙,你们是怎么过去的?”
秦陵哈哈大笑,“流沙虽是可怕,可不是没有破解之法,我军驱赶万头牛羊冲向流沙,通过搅动让流沙塌陷,流沙慢慢堆积沉淀成真正的沙丘,我军又有棉絮铺地,自然可以踩踏。”
呼和戈烈闻言后悔不已,“父皇之仇未报,实在无颜面见列祖列宗,秦陵你便等着,我身后子孙日后定当取你首级。”
秦陵闻言,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如此说我父亲当年不是被匈奴人所杀,反倒是杀了匈奴人,那为何当年先帝和宰相都说是被匈奴人所杀,又问,“当年可有议和?”
呼和戈烈冷笑不语,秦陵心头疑惑越来越大,越往深处想越觉诡异,难道是先帝与宰相有所隐瞒。
秦陵想尽快查清父亲死因,赶紧收营拔寨返回王都,呼和戈烈在路途中却因心病血气倒转攻心而死。
第五章:斗转星移道有时 扭转乾坤谓无常
秦陵大胜传回朝堂,举国欢庆。秦陵一面应付上门道贺之人,一面差遣血影调查。
不过几日,血影有了消息。
“家主,老家主当年被匈奴人所杀之事却又蹊跷。”秦陵没有多说,血影赶紧继续汇报。
“据史官《兹事录》记载,当年先帝与匈奴人议和,并未见有王朝和匈奴使者来往,先帝只叫来当朝宰相王拓和老家主,前往议和行程也极其简便,无仪仗跟随,只有先帝带了五百禁军,家主一人未带。”
秦陵听到血影之言,心想父亲当年有勇有谋,议和之事本就诡异,父亲为何不带秦家军,除非圣旨难违。“继续说。”
“当年五百禁军回来,如今王都内未见这些人,估计被杀人灭口了。”
先帝和宰相真是好狠的心,为不折手段陷害我父亲,竟然坑杀本国将士,“把狗贼王拓给我带来。”血影领命退去。
王都,宰相府
王拓在议事厅左右踱步,这秦陵竟然有些本事,二十万匈奴未能将之留在北漠,失算矣。
夜临,王拓准备回房休憩,突然两道黑影从天而降,王拓还未呼叫便被黑衣人不漏声响的打晕扛走。
王都,秦家府密室
王拓醒来见到秦陵及身后几道黑衣人,故作疑惑道:“秦将军为何如此,老夫可是做了何事要如此待我?”
秦陵冷哼一声,“当年家父之死,宰相可还记得前因后果?”
王拓恍然大悟道:“当年定国将军虽先帝议和,谁知匈奴人尽出伏兵,定国将军为护先帝独战匈奴,力竭被杀,天下皆知,如今又何出此言。”
“宰相莫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人带上来。”
黑衣人带来一个十七八岁青年,衣着朴素,全身颤栗,见到众人赶紧下跪连呼饶命。秦陵说道:“将你看见的说出来。”
青年赶紧说道:“八年前小民在天龙山附近放牛羊,突见一支队伍直上天龙山,小民不知犯了哪根筋,悄悄跟了上去,竟然见先皇和定国秦将军,还有......他。”青年慢慢指了指王拓,王拓面色惨白,秦陵看着王拓冷笑一声。
“小民害怕未敢离得太近,又见一队匈奴人前来,也不知说些什么,后来双方兵戎相见打了起来,定国秦将军以一己之力连斩匈奴数人,不过片刻匈奴人尽数剿灭,但最后却被自己人围住,后来......后来定国秦将军拔剑自刎了,众人抬上尸首便原路返回了。”青年说完再次匍匐在地连连求饶,说着家里还有妻儿牛羊,不可不管不顾之语,声泪俱下,涕秦陵心烦手一抬,黑衣人将青年带了下去。
“王丞相可还有话说?”秦陵怒喝。
王拓闻言突然哈哈大笑,“当年秦将军手握百万重兵实权,不管朝堂江湖威望极高,若是谋反易如反掌,老夫跟随三代姜主,若是被武将谋逆岂不是让天下人......”王拓还未说完,秦陵手中清虹剑出鞘,寒光一闪,王拓顿时身首异处。
“把尸首丢回丞相府,别让人发觉了,做成盗贼潜入宰相府偷盗被看见,盗贼杀了宰相即可。”血影领命,趁着月黑风高将此事办了。
宰相死在自家屋内,又查出是盗贼所为,姜神帝大怒,将宰相府所有侍卫处死,又颁下圣旨,全国所抓盗贼一律处死,以儆效尤。秦陵未曾想此事竟是引起全国轩然大波,不过往后一段时间全国夜不闭户,亦无盗窃案发生。
秦陵想到,自己是否亦会走上父亲之路,姜神帝已往虽待我视如己出,然往后朝政安然,内外无患,我必难自保。
王都,万朝殿上
秦陵跪拜道:“臣有奏,臣恳请皇上将蕙兰公主许配与我。”
姜神帝大喜大喜道:“秦将军所言正是朕心之所想,准。”
秦陵再次说道:“臣请做老家凤弈郡守,还望皇上恩准。”
姜神帝疑道:“秦将军何出此言,我王朝内外还需秦将军稳固,如此年壮正是报国之时,还请秦将军三思。”朝堂文武百官也附和皇帝,请秦陵三思。
秦陵道:“臣心意已决,皇上若是不准臣当堂谢刎。”秦陵抽出清虹剑,剑锋寒芒铮怒,与颈项不过分毫,直吓姜神帝与文武百官连连劝慰。
姜神帝坐于龙椅思量,道:“既秦将军去意已决,朕准奏,然若有战事,还望秦将军披甲归来,祝朕一臂之力。”
秦陵拜谢退下。
后记:
秦陵与蕙兰公主择日成亲,全国欢庆,第二日秦陵悄悄前往天龙山祭拜父亲,亲立墓碑书写三个大字:英雄冢。随后便携上老幼回了凤弈上任,秦陵与蕙兰公主育有三儿一女,厮守六十余载,享尽天伦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