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妈的判断,十有八九还是和钱有关——这就让她老人家又不免担心起来。
后来我妈就又和表妹聊了聊。
说起了大舅的反复无常,又说起他曾经损失的那六万块,说到激动处,我妈还骂了我那死去的舅妈几句:“谁让她死了,她要不死,你爸爸能混成今天这样吗?”
说得表妹在一旁掉眼泪。
表妹告诉我妈,熊雁这事,她也劝过大舅,俩人如果好上了可以先在外面租房住,买什么房啊?听说河北的那座楼在一大片玉米地中间,跟炮楼似的,将来想出手都难。
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只是,那天她们并没有谈到表妹答应要给大舅钱的事。表妹后来告诉大舅,目前所有的存款都没到期,还得再等俩月。
我估计,大舅这钱怕是要不回来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谁知道下一次大舅会不会又变了?再来我爸妈家的时候他没准又会说:“嗯,还是我女儿说得对,先别着急呢。”
希望那时我爸的鼻子不会被气歪吧。
春节过后,听说大舅天天晚上带着熊雁出去跳广场舞,但是至于实质问题,依旧是毫无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