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带回来日本的武士刀和刺刀枪,大概提及过,我记不太准确。我和弟弟妹妹小时候常拿来玩。父母几次搬家都带着,而搬离夏威夷时,却把这些东西都留在了老宅里,不知新房东作何处理了。很可惜,若保留下来,现在可值钱了。”
“保留了近四十年,最终舍弃,真是很可惜!也许,这些物件常勾起他痛苦的回忆,也许这些物件成为他内心甩不掉的包袱。如此来看,他舍弃的不是实物,而是那段不堪回首的战争往事。提及战争,尤其是过来人,谁不痛恨呢。这能理解。我倒觉得更可惜的是爸爸的青年时代成了谜。唉,最不了解父母的,往往是他们的孩子。你不觉得么,唐?不用问,我想客轮和货轮之间,你偏好于在货轮上工作。”
“你说对了。航海行为本身就是远离人群,远离是非,远离人际关系,我不喜欢把精力花在各种无益且徒劳的是是非非上面。‘独立’号上我管理的人员是货轮上的一倍。在游轮上工作是一种经验,尝试过就好了。事实上,我更愿意与海打交道,与自然打交道,更醉心于揣摩海的性情。它是那么的真实不虚又变幻莫测,刚柔相济,对我极具挑战性。应该说,航海是绝大多数男人一生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