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穿行在万荣后土祠、稷山天下第一家、芮城永乐宫、解州关帝庙、临汾尧庙华门等河东文化的丰草茂林中,收获了历史积淀的堂皇厚重,体味着文化传承的深博气韵。
归程中,几日的奔袭劳顿让大家决定到山水之间放松自己。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山山水水让人陶醉远胜香樽美酒。
到霍山,就有这样的感觉。车行在去七里峪的山间,一进山谷,漫山遍野、色彩层叠的树木铺满眼前。陡坡、急弯,使眼前的画面不断变换着,间或山风一过,那飘然下落的黄叶,让人不禁看痴了,沉醉其中……
水,藏在茂密的树林之间,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到一个路段时,终于看到路边有并行的小溪了,停下车来,两个孩子立时冲到了溪边。
坐在树荫下,看蓝天白云,看孩子们在水中玩耍;听着水声、鸟鸣、风过树叶的飒响、孩子的嬉笑声;静静享受着温暖的太阳,微微的轻风拂过脸颊。心如同这儿的景致,纯净、安然。
中午,坐在农家院子的凉棚下,和着微风,嗅着山民柴火中烹出饭菜的香甜,那情趣和味道都久违了。
饭后,在山间采沙棘,摘野果,喂喂小羊……还要做些什么呢?
山民们在田间收土豆,孩子们跑了过去,拿起锄头,学着刨土豆。
“好大,没破。”两个孩子不时地欢叫着,不断将自己挖出的土豆交到大人手里。大家从地里出来时,孩子奶奶的手里多了半编制袋的土豆,当然,买的,十块钱。
侍弄过农活的老人兴致来了,来回间她寻到了野蒜,从老农那里借了把锄头,到坡上挖野蒜。孩子们热心地跟着,不时拿过锄头挖几下。
日落时,收获了满满两大捧野蒜。
夜里,躺在床上,静静地翻看着介绍霍山的宣传画册,品读着、感慨着。
霍山,又名太岳、大岳、霍太山,中国古代十大名山(五岳五镇)之一。但它作为镇山,则更早于“中镇”之称,据《帝王世纪》载:“颛顼划中国为九州”“九州皆有山,必以其魁硕伟杰者为镇。”《周礼·职方氏记载》:“九州之镇山在冀日霍,名于后世不可易。”随着历史的变迁,九镇逐渐演变为今天的五岳五镇,在隋开皇十四年,五镇之制完备,霍山号中镇,以其巍峻广博、中镇之尊为历代君王所重视,为天下众生所崇拜,历代帝王对其祭祀有加。
但这种荣耀在绵延了一千四百余年后却尘封风蚀了。
因循先人对自然的敬畏,我国古代的统治者极重视祭祀天地,祭祀天地也就成了帝王为政的传统。渐渐地祭祀的仪式繁琐了,和天地的感情反而日渐疏离了。再后来仪式也消失了。
行在山间村落,民风的朴直和传接先人情致的生活方式常常让我有回家的感觉,心中对那里的人们有着深深的感激。他们是那片土地和文化的守护者啊,让我们还能在生活中体验连绵下来的文化,真的不希望在崇尚多变、堂皇的时代里,那一切都被风蚀掉。
2008年10月于山西霍州霍山
五岳五镇四海四渎
五岳是中国历代封建帝王仰天功之巍巍而封禅祭祀的地方,更是封建帝王受命于天、定鼎中原的象征。
东岳泰山(1532.7米)位于山东省泰安市;
南岳衡山(1300.2米)位于湖南省衡山县;
中岳嵩山(1491.7米)位于河南省登封市;
西岳华山(2154.9米)位于陕西省华阴市;
北岳恒山(2016.1米)位于山西省浑源县。
五镇:东镇沂山(1031.7米)位于山东省临朐县;南镇会稽山(1194.7米)位于浙江省绍兴市;中镇霍山(2504.3米)位于山西省霍州市;西镇吴山(1841.9米)位于陕西省宝鸡市;北镇医巫闾山(866.6米)位于辽宁省北宁市。
四海:东海、南海、西海、北海。
四渎:长江、黄河、淮河、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