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上流传这样一段话:“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法律;你跟他讲法律,他跟你讲国情;你跟他讲国情,他跟你讲接轨;你跟他讲接轨,他跟你讲政策;你跟他讲政策,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法律……”一如现在许多领导干部,总是摆出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样子。
周一下午,双龙村委会办理领款手续,就是一张便笺纸背面写下——
领条(第一行)领到蒙华铁路拆迁安置补偿费陆万元(第二行)
打的个白条,我也没拍照。和这般牛鬼蛇神相处多了,心里真不踏实。
“带章子了么?”未料,王士凯同志居然问道:“条子上要盖你个人的章子才行。”
“盖什么章?看我上次在那么正规的票据上都是签字盖手印么。”我眉头一皱。
“那不行,这必须盖章。”王同志从来不曾如此强硬的语气。
“我觉得你们蛮稀奇,这里有什么名堂吧?”我冷笑一声:“究竟唱的哪一出?嘿嘿!”
“乡里的规定。怎么着?”老实巴交的王主任这时又几个意思来了。
“好好好,哪个的规定?你说说看,我来问他是个么讲究?”每次这里卡壳,这不明摆起扯淡么?我当即理论:“要不这点补偿费,你们留着?”
“我刚刚电话问了,不盖章也可以。”先前背后沙发上坐、不知什么时候出去的余书记大步走进来大手一挥:“老一套,签字、盖手印就行。”
随即,我签上姓名“李勇”并写下日期后盖好手印。
“我下午回去时,能不能到曾集街上你小姐那让她帮忙签个字证明一下?”临走时,王士凯又叽叽歪歪的。
“我真搞不明白,这与我小姐有什么关系?”我越看这些人越不地道,桌子一拍:“你们这是几个意思?”
“起个证明的作用!”王大主任脸红脖子粗,其前面坐的驻村干部顿时也对着我枯燥起来:“你混蛋!就不能按规矩办事儿……”
“稀奇,证明什么?想证明什么?能证明什么?”我冷眼看着他们,冷冷的道:“这都是些什么规矩?是你们的规矩还是政府的规矩?哪款法律、那条制度有这一规矩?你们难道就不能实实在在的为老百姓办回事吗?”
隔壁的村妇联主任王群菊走进来缓和了下关系,然后我到隔壁说笑了几句,回过屋来和这几村官招呼了一盘即飘然离去。
一个星期后打电话问经办人王士凯,回复说:“条据拿去放在仙居乡政府领导桌子上等签字。也不巧,财政所出纳年休,一个月后才会上班。”
又一个星期后,联系副乡长古继奎,回曰:“还在走程序。”一个、两个的回复不乏幸灾乐祸之意。
至此,2017年秋已划拨至村账户的拆迁安置补偿费,2018年8月下旬打领条,至10月9日到账。
“什么魑魅魍魉妖魔?”我竭力大声嘶吼中蓦然惊醒,仍心有余悸。
一切,似乎结束了!
隔段时间回去,父母总是说:这里住着确实很不习惯,孤山野洼的……
前段时间回去,父母又说:你看,传兵叔子他们就在铁路旁边重新盖起了楼房并且盖好了才会拆老房子;河那边四哥他们紧靠铁路的小洋楼现在住着安逸得很……
还能说什么呢?我何尝不知道双龙二组紧邻铁路建起的这些个楼房?个中利益我能改变吗?
已八旬的父母独居僻静山林,那“住这里确实不习惯,一天开门到晚,也没多见个人影的。”听!这什么鬼雀子的声音,一天到晚叫个不停”的话语时时刺痛我心、那幽怨的眼神令我时常难安。模糊了的双眼看不清前方,苍白了的留念回不了上张台——怨子不孝?怨儿无能?怨官胡为?
就铁路旁建房距离而言,我们家园子距离铁路起码50米,相比那紧邻铁路边已建起的房子,说明了什么问题?心中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究竟是谁仓促间号令如此拆除了老房子?
那至今仍存网络平台“仙居乡人民政府办公室关于DH社区‘东宝区仙居乡双龙村在建铁路沿线建房离铁路太近’的回复:网帖反映的情况位于仙居乡双龙村,该户农户原房屋属于环评拆迁,经过专业机构进行锁定并核定价格,补偿标准与铁路红线内补偿标准一致,不存在双重标准问题,具体补偿标准您可与当地村委会进行核实。该户目前在建新房位于铁路安全保护区范围以外,对铁路安全运营不会造成影响。”——到底打了谁的脸?
据相关消息,这相邻已建房业主曾极力嚷嚷的一件轶事颇为搞笑——
事涉邻居。为便于拆迁的大力推进以给相邻观望的拆迁户形成动力并压力,余支书当时拉拢相邻杨家早早签字、拆房(房屋及附属建筑等赔偿25万),招来该已建房业主大大的不满(因房屋建筑面积、构造等差别不大且其房屋装修新、耗资多,赔偿却低),一时众说纷纭,迫于无奈中相关组织将杨家房屋补偿降为20万。但之前《东宝区征收土地上附着物调查锁定》相关表格已签字并具结金额,房屋业已拆除,杨家岂能罢休?
因杨家叔子之前中风至思维不清,故家里相关人士出面询问究竟。然,协调专班不予理睬,在相关人士“那么,我到上级政府去核查,总有存档和后来变更的手续及情况说明吧”的话后,此事最终以加补壹万元并签保密承诺书而告终。这里有无欺上瞒下之嫌?其中的猫腻,外人自是不得而知了。
政府的有关手段与和谐伎俩,谁不略知一二?
魍魉魑魅悄眼前,蛇神牛鬼在人间。欺上瞒下任他横,我自悠闲赛酒仙。(七绝 新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