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身边我找回了自己的姓名
我那被长久埋葬在遥远土地下的姓名
我找回了不再受狂热蒙蔽的眼睛
你的笑声犹如穿透黑暗的火焰
使非洲越过昨天的白雪在我心中再生
我多少年前痴爱
有过多少幻想的黎明和破碎的憧憬
多少醉生梦死的昏睡
多少年来我饱尝了世俗的苦痛
这苦痛给了我对明日的希冀
也把爱变成长河绵绵不息
在你身边我又找回了血缘的记忆
找回了美好生活的欢声笑语
找回了生活中的永恒欣喜
张 放译
非洲——致我的母亲
非洲我的非洲
祖先大草原上的勇猛武士的非洲
在那遥远的河畔
祖母歌唱着的非洲
我还一直不了解你
但却到处看到你的血迹
你美丽的黑血洒遍田野
你的汗水中和着血
你劳动的汗水
你受奴役的劳动
你的儿女受奴役的生活
非洲告诉我非洲
这弯曲的背就是你吗
在屈辱的重负下被压倒
这颤抖的脊背带着血染的条痕
在正午的公路上甘受鞭打
于是一个声音对我庄严地回答
剽悍的儿子这棵健壮年轻的树
这棵树就在那里
在那已枯萎的白花丛中孑然挺立
这就是非洲你的非洲她生机盎然
坚韧顽强地繁衍枝叶
而她的果实已逐渐地
孕含着自由的苦味
张 放译
《外国文学》(1983.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