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州;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这是《水浒传》第39回里宋江于浔阳楼一挥而就的反诗,其怀才不遇,报国无门之心,尽览诗中。
宋江是四大名著《水浒传》中的主角之一,是继王伦,晁盖之后,整个梁山集团的缔造者。集团下属的宋氏有限公司更是上市企业,挂牌当天,股指暴涨,突破万点,是一家颇具实力的实业公司。旗下员工108人,其中天罡级36人,地煞级72人,把守各要害部门。担任集团CEO兼的宋江,有“孝义黑三郎”、“及时雨”和“呼保义”之称。作为集团老总,事无巨细;大到集团宏观策略,小到员工福利待遇,事必躬亲。其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自宋太祖赵匡胤开创赵氏产业以来,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战略。特别是北宋末期,国家中央高度集权,土地兼并严重,老百姓幸福指数跌倒谷底。同时,周边的弹丸小国虎视眈眈,都盯着大宋这块大蛋糕。虽然当时的科技文化和工商业都比较发达,但在军事、财务危机和“一句顶一万句”的皇权专制下,社会矛盾终究无法避免。于是,各地农民起义与外夷入侵便轮番上演,导致赵氏产业出现崩盘的危险。
俗话说“盛世出英雄,乱世出枭雄。”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出现改朝换代,集团重组的现象实属必然。当时同盘踞河北、江南的田虎与方腊集团不同,以宋江为首的梁山集团,总部位于山东济州的月牙形湖泊之中,加上陆续招聘了大批综合素质过硬的高端人才,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都被其占尽。
随着集团事业的蓬勃发展,人员也不断扩大。自晁盖上山一年后,流水线上已有近三千人的规模。俗话说得好,“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按照每人每天一斤粮的计划供应,一个月下来就要消耗掉近十万斤。当初创业时的第一桶金生辰纲早已消耗殆尽,即便克扣各部门一把手的工资,依然解决不了吃饭问题,集团发展进入多事之秋。
是人就要吃穿住行用。如果连这些民生问题都解决不了,那更别谈所谓的发展了。出现问题不可怕,怕就怕问题出现后不会处理。没有任何理财经验的晁盖把梁山搞得七零八落,好在“及时雨”的及时赶到。首先宋江抛出以“即日山寨人马数多,钱粮缺少”为由,提出并购祝家庄的计划。历经三次浴血谈判最终拿下祝家庄。通过这次并购,集团实力大增,既收编了祝家庄员工,又解决了集团的燃眉之急。
随后,宋江采取一系列措施,先后收购了二龙山、少华山、桃花山等机构,加上公务员呼延灼、秦明的入伙,使集团顷刻间集聚了大量的专业人才。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集团实力是加强了,但随着人员的增多,员工们的福利,住房成了摆在宋江面前的大问题。为了解决困境,宋江先后攻打高唐州、青州、东平府、东昌府和北京大名府,破府库开仓,将黄金白银运往总部贮用。除去死亡伤残抚恤和车辆运输等费用,收购的财力只能维持集团一年的开支。经济危机时刻困扰着宋江的神经。这也是梁山集团在招聘了108个高级人才后,不再吸纳新人的原因。
宋江在认真分析并总结了前两位CEO所留下的烂摊子后,认为集团建立时,各项事业百废待兴,资本原始积累程度也不高,不能一味追求跨越式发展。当初粗放式经营所带来的经济危机,无法支付日益增长的公共活动支出和集体福利费用。随着集团人数的日益增多,“僧多粥少”的矛盾局面亦日益加剧。宋江日思夜想“给兄弟们谋个出路”。李逵主张“杀到东京城,夺了鸟皇帝的位,由我家哥哥来做”,但是,梁山集团实力不足,风险太大。他深知即便夺得皇位,当上赵氏帝国一把手,依然要面临对内有方腊等诸多集团的割据势力,对外有势如破竹的西夏、辽、金和漠北蒙古四大强国的强强联手。以梁山集团现有的实力无法战胜诸多强手,硬碰硬只有车毁人亡的结果。在当时的社会现状和历史背景下,想来思去,宋江唯有选择强强联合的招安之路。
一个人价值的走向会对整个集团的去向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宋江像所有知识分子一样热衷于功名利禄,热衷于混进公务员队伍,端上“铁饭碗”,成为其中一员,过上旱涝保收的日子,不会为明天的明天而担忧。宋江深知“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自然法则。在权衡利弊后,宋江选择接受赵氏产业的并购招安方案。精神分析学大师荣格曾说过:“性格决定命运。”的至理名言。有人说他真诚,他又时时显示虚伪做作;说他义薄云天,他又心机重重城府极深;说他处心积虑谋反,他又对朝廷肝脑涂地,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人。由于宋江获取信息的不对称,加上赵氏产业的步步误导,宋江想当然地认为皇帝是明君,是圣主,所有的社会矛盾都出在小人当道上。这些不过是宋江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可以说他是一个半瓶子醋的经济学家,却不是一个装满墨水的政客。他不知专制意味腐败,腐败意味灭亡的千古不变的真理。
宋江的确通过招安解救了梁山集团的经济危机,解决了旗下员工转制、分配、住房、福利等一系列问题,也避免了重蹈方腊、田虎兵败被剐的悲惨命运,更改变了梁山集团里108个高级人才的人生轨迹。虽然招安后,每个人的命运不尽相同,但相比前两任CEO来说,宋江的确是个好老总。
(2011.11.13于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