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有点阴,早上起床是被冷醒的,在被子与枕头之间,有一大段露在了外面,门几乎没有用,在设计这个房子的时候,他们特意在门的下面与地面之间留了一一条缝隙,不大不小,刚刚好,每当一吹风,就会从那处涌进来,凉意也就席卷全身。
可能是跟盖着被子有关系吧,所以可以很快地体验到凉意,睡得迷迷糊糊的我,瞬间就清醒了,把被子拉到肩膀处,继续睡。
可能是阴天的消息,让人很难起床,丝丝的凉意还是有,只是没有刚才那么明显,不过更多的是暖和,当然忽略鼻息更好,鼻子总是会很快地感悟到,今天的天气。
毛毛的细雨,在空中飞舞,我起床后看到的第一景象,一股冷意飘袭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在树与树之间,泛起一层朦意。远处的山袭卷着,顶上盘旋着雾气,一层又一层交替着,加深,尤其是在顶上,比其他的地方更白,从山腰上起,在山顶处结束。
空气中偶尔传来几声鸟叫,一切都是那么静谧,可是就是这样静谧的地方,很容易发生故事。
每天,吃完饭,几个无聊的女人就会聚众在那里聊天,那里是村里面的大坝,在各个支口的交界处,来往的人比较多。有时候我真的很好奇,东家长西家短的,都能聊个半天,每天都是这家的娶媳妇了,那家的又买房了,什么的,感觉像无事可做一样。
男人们也很奇怪,每天,总有那么几个无聊的,换着来,桌子一摆,大碗就端了上来,碗中装满不知名的白酒,在碗的旁边,有几个小碗,还配着勺子。
男人们就在那儿比划,不一会儿,酒就见底了,人也醉了,在那里乱嚎。他的妻子呢就在旁边拉着他,怕他摔倒出事,一瘸一晃的,两个人回了家。
也有看不过去的,直接跑过去替他喝。
对于小孩最过意不去的,就是被大人叫过去劝酒,可能是顾及男人的颜面吧,妻子看到他男人喝酒了,就飞快地跑去叫他女儿来劝酒,身姿矫健,恍若一个情报员,消息迅速,不到一刻钟,人女儿来了,很生气地叫他回家。很奇怪的是,女儿叫他,他会乖乖回家,妻子叫的话,当场就发火。
曾经我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经常被我妈叫去,喊我爸爸。
尤其是在办酒席的时候,可能是高兴吧,也可能是很久都没和他们把酒言欢了,所以每每这个时刻,我爸都喊不走,然后我爸都喝得烂醉,我每次去喊,他的酒友兼发小就打趣,“哟,又来了”,然后就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眼光在我爸和我之间逡巡着,后果就是我爸为了他那所谓的男人面子,喝得烂醉。
后面回了家,就在门外乱喊,当然只能是叫我,他不敢叫我妈,他怕我妈生气,由于要看电视,我每天都要24点才睡,他就叫我帮他开门,然后我就装听不见,过了好一会儿才给他开门。
我妈也是,明明灯都熄灭了,仿佛一个侦查员,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她的耳尖,然后我就很无奈地过去开门。
我真想不明白,明明前一秒还在大发雷霆的人,后一秒怎么变脸变得那么快。我爸呢,也是乖巧得不得了,仿佛刚刚在门外无病呻吟的人不是他一样,乖乖地跟在我妈后面,一遍又一遍喊我妈的名字,往往这个时候,我觉得我该消失,然而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我若无其事地把电视关掉,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我妈看到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少女心泛滥。
我真的不明白,男人们为什么喜欢喝酒,有一次,有幸得喝了那么一口,是我的主办场,我必须得喝,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口喝了,当然也只有一口,杯子太小了,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处传来,我才感觉到疼,也感觉到了难喝。
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酒了,或许它就是一过客,来得很快,可是持久迷香,在我的记忆中留下浓厚的一笔,让我把它记在生命里。
还有一样我也很讨厌,那就是烟,我弟是个吸烟爱好者,很喜欢抽烟,最主要的是上厕所抽,我又点弄不明白,你自己抽就行了,为什么要带上我。
每每,他上完厕所之后,我再去上厕所,我就觉得我家应该修两个厕所,而事实也是如此,但是呢,由于下面一个厕所,离我要近一点,我不知道,我弟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明明离得很远,上面个厕所离他近,他不去,非要跑到下面来。
上面,是我妈看着别人家都升楼层了,她也要,于是房子又有了一层,上面是简约欧式风,下面是复古风,而且上面的是新装修的,如果仅仅看上面会被迷住的,灰色的带着点白点又不是白点的地板,通白的墙,灯也很有设计感,很简约,四个角灯好像,我没仔细看,或者说我看了忘了。
我曾有幸上去体验一回,就是说话有回音,而且很多设施也不好,最主要的是我的东西没被拿上去,我妈让我自己搬,我嫌麻烦,就下来了。
我弟在上面似乎住得很好,喜欢打游戏的他,竟然不觉刺耳,毕竟他喜欢开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