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祖祖辈辈的上帝呀,
我们辽远的战线之主,
我们在你可怕的手下
得以统治椰树与松树,——
万军之主啊,别遗弃我们,
教我们默记,默记在心!
骚动、喧哗都将沉寂,
国王、长官寿数将尽:
留下的只有你古老的祭
和一颗谦卑忏悔的心。
万军之主啊,别遗弃我们,
教我们默记,默记在心!
我们的舰队在远洋消失,
火光在沙洲、海角熄灭:
看我们盛极一时的昨日
归入了亚述、腓尼基之列!
万国的主宰,宽恕我们,
教我们默记,默记在心!
如果我们陶醉于强权,
出言不逊.对你不敬,
像异教徒一般口吐狂言,
像不识法律的少数人种——
万军之主啊,别遗弃我们,
教我们默记,默记在心!
为了异教的心——它只信赖
冒臭气的枪管和铁皮,
尘埃上造楼——称雄的尘埃!
而且还不肯求助于你,
为了狂言、蠢话和吹嘘——
饶恕你的子民吧,上帝!
飞 白译
“卷毛种”
(苏丹远征军之歌)
我们在海外同许多人都交过战,
有一些人真是好样,另一些却不咋样;
祖鲁人、缅甸人、还有阿富汗,
可是卷毛种在他们当中比谁都棒。
咱从他手里连半分钱找头也得不到,
他蹲在丛林里割我们的马腿最内行,
连我们总部的哨兵都被他宰掉,
他耍得我们的部队晕头又转向。
敬你一杯,卷毛种,在你家乡在苏丹!
虽说是蛮族异教徒,你却是一级战斗员,
我们给你开个证明,如果要签名,
我们随时可以奉陪,只要你高兴。
我们在阿富汗山地试过晦气,
布尔人远距离的冷枪打得咱发蒙,
缅甸人把我们沉到伊洛瓦底江底,
祖鲁军拿我们做火锅手艺真精通。
不过这一切不过是点儿小意思,
给我们吃最大苦头的要数卷毛种。
报纸上说我们坚守阵地真神气,
可是一对一,卷毛打得咱毫无招架之功。
敬你一杯,卷毛种,还有你老婆和小孩,
咱奉命令要打垮你,所以咱就往前开。
咱把枪弹往你们身上淋,这当然不公正,
但尽管装备不平等,卷毛攻破了我们的方阵!
他没有自己的报纸给他作宣传,
他没有勋章也没有任何酬劳,
他就是用双手挥舞刀和剑,
咱不得不承认他有技巧;
他灵活地跳跃出没在丛林间,
拿着棺材头盾牌和铲头矛。
只消同冲杀的卷毛快快活活玩一天,
够咱健壮的英国大兵整整一年受不了。
敬你一杯,卷毛种,还有你牺牲的伙伴,
要不是咱也损兵折将,咱愿帮你来悼念。
不过事实证明,咱们两家买卖还公平,
虽然你们损失重,却打垮了我们的方阵!
只要咱一放枪,他就冲着冒烟的地方上,
刀砍上咱脖子,咱还不知是咋回事。
他活着就像热沙一样又辣又滚烫,
他死了也很难说他是真死或假死。
他是好种,他是好汉,他是好羊羔!
在狂欢中他是印度橡皮做的傻小子。
在世界上恐怕只有你这卷毛
把大英步兵团看得一文不值!
敬你一杯,卷毛种,在你家乡在苏丹!
虽说是蛮族异教徒,你却是一级战斗员。
敬你一杯,一头乱草似的卷毛人,
能蹦善跳的黑大汉,你攻破了大英国的方阵!
飞 白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