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首先冲上了天台,她试图说服辛美。“告诉我,为什么要偷孩子?”夏秋的身后留下了一串脚印。“不要,不要过来!”辛美抱着哭闹的香草向天台边缘退缩着说,“我没有偷孩子,她是我的孩子,是我亲生的孩子。”辛美向夏秋哭诉。“孩子不见的心情,你也能理解吧。”夏秋反问道,“真正的父母正在为她担心,等着她回家啊。”
辛美低下了头,黎明的风吹起她的刘海,眼泪滴在了香草的脸上。“死了,我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死了,其他的孩子健康地躺在育婴箱里,只有她对我笑了。”辛美欣慰地看着香草说,“我认为她就是我的孩子,我相信,孩子在我身边,一切都会变好的。”“一派胡言,轻视孩子生命的人还谈什么家庭。”夏秋注意到辛美爬上了天台的围栏,“快把孩子还回来,要死你自己去死好了。”
“我要重生。”辛美还是跳了下去。
夏秋抓住辛美肩膀的同时,前半身已经倾了下去。“香草想见她的父母啊。”夏秋嘶吼着。辛美用脸颊摩挲着香草的脸颊,眼泪如泉。“请把孩子带回她父母那里。”辛美悔过了,但为时已晚。香草从辛美的手中坠落了。这时,阿文和老金也赶到了天台上。阿文风也似的冲了上去,紧接着便纵身跳了下去。老金扑上前,抓住了夏秋的双腿。幸运的是,阿文接住了向下坠落的香草。慌乱中的阿文抓住了挂在外墙上的房产维权横幅,以阻止向下坠落的速度。那条白底黑字的横幅形成了一个拱形,像一座彩虹。阿文便乘着彩虹,缓缓地向下降落。这时,一轮朝阳冲破黎明,穿过高楼,映照在阿文身上。阿文像一个天使一样安全地降落在地面上。
为了感谢三名流浪汉见义勇为的壮举,香草的亲生父母为他们支付了医药费。三人躺在温暖明亮,充斥着酒精味的病房里想念着废弃工地上的“家”。老金的那张彩票被抛弃在了床头桌上,上面的号码是一串5。
这时,一名警察领着一位身形魁梧的男人走进了病房。夏秋和男人四目相对时,难以置信地小声喊道:“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