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刑11年刚出狱的L迫不及待地联系上了铁哥们P哥,接电话的是P嫂。
两句寒暄后,是P嫂撕心裂肺的哭诉和求助。
L(惊愕):怎么可能?
通话结束后,L走在哪儿一语不响。
现实说这是现实:成功、幸福、美满的P哥一家,这十几年正经历着与L不一样的劫难。
更奇怪的是,除了P哥,再无一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旁边的心理咨询师L妻(好奇):还有人比我们惨?到底怎么了?
L:你知道P哥是怎样一个倔强、自尊、本分的一个男人吧?
L妻:知道啊。
L:可是他在外地工作一段时间回来后,像变了一个人,开始疯狂借钱,这七八年已经借了好几十万呢。
L妻:出了什么事?
L:至今无人能知,他的两个孩子都研究生毕业了,查了所有能查的线索,一无所获,P哥对嫂子也是铁嘴紧锁。
L妻:那嫂子向你求助是什么意思?
L:P哥现在虽然还是照常上班,照常生活,依旧勤奋打理家务,但嫂子看得出他的精神压力很大,大把大把掉头发,嫂子担心,时间长了,P哥身体会垮掉,而她和两个孩子却无能为力想借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私下里去了解P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L妻:借的钱如何了?
L:嫂子都已替他还了。但两个月前,他又借了七八万,似乎这个事还没完,嫂子很焦虑。
L妻:你判断出了什么事?
L: 投资失败?——没有任何转账记录;
传销?——他没有被限制自由:
外遇?——他在家生活正常,离家没有超过两天的;
勒索?——她和家人都很安全。
L妻:你打算怎么办?
L:先见见面,看能不能掏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我想把他们过渡到你这。
L妻:别这样,要我帮得按我的方式做。
一周后,L见了P哥夫妻,没有任何收获。只是在后来长时间的通话中,P嫂的情绪得到了L的安抚,暂时消停了。——在一个男人那受了委屈,再领一个男人这得到安抚。难道女人都喜欢被安抚,而不在意问题是否得到了彻底解决?
NO!对于一个能挣钱又会教育孩子的女人来说,为家庭付出一切,她能承受得了几十万元的无名损失,却承受不了家庭的破碎和亲人的损伤;她扛得起生活的重担,却扛不动任何亲情的损失。
L:嫂子是个伟大的妻子,伟大的母亲,也是我伟大的嫂子。
L妻:是,你的“伟大”是很好的安慰剂。
L:何意?
L妻:嫂子的做法很动人,但缺少理性。
L:此话怎讲?
L妻:你看,嫂子的做法像不像母亲替孩子买单?她这样做,似乎解决了麻烦,但把P哥放在了一个不能替自己负责的孩子状态。而P哥之所以有秘密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守口如瓶,显然他这样做是作为一个成人的权利和选择,只不过这个“成人”只是半个,他没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嫂子买单也不让P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两个孩子则向警察或者侦探,把父亲置于犯罪嫌疑人的角色。
L: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L妻:呵呵,你鬼得很!要是我,我不会追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放,那已经不重要了,与我而言,重要的是P哥的应对方式。我会把他当作正常的人,理解他如此这样做的动机和应对办法,但也会要求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包括谁来还账,谁为对家庭和婚姻关系的破坏负责,如果需要我和他一起承担,他要考虑我的知情选择权,这样,他是不能以任何理由掩藏事实真相的。
L:这岂不是很残酷?
L妻:这样做,于P哥是承担后果的残酷,如嫂子做法是对无辜者的残酷,哪种方法更残酷?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