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强速亡
隋朝的富强是后人的共识,究竟有多富强呢?北方逼迫突厥臣服,南方一举扫平陈朝,西方打败吐谷浑,都是强大的证明。除了东方高句丽问题损兵折将以外,隋朝的四方政策几乎无往而不胜。隋朝有多富有呢?贞观二年,根据唐太宗的说法,当时天下还在食用隋朝的粮食积累。
一直到唐太宗贞观年间,君臣仍然对隋朝灭亡的缘由讨论不已。根据唐太宗的看法,隋朝的皇帝热衷于积累财富是从隋文帝开始的传统。唐太宗的评论说隋文帝是不爱百姓而爱仓库,所以在国家财富不断积累的过程中,社会矛盾也在不断积累。隋炀帝继承了父亲留下来的财富,也继承下了社会矛盾。他的奢华无道是在旧有矛盾上火上浇油,最终导致灭亡。
国富民穷
在推翻隋朝的运动中,很多隋朝的官员参与其中,从大业九年的杨玄感造反,到大业十三年的李渊晋阳起兵,都证明了这一点。于是有研究者认为,隋炀帝的政策导致统治集团内部矛盾激化,是隋朝灭亡的重要原因。但是,富强而不能与民共享,才是隋朝灭亡的最根本的原因,是值得我们反思的。
饥民是社会的弱势群体,只要给他们一点儿点儿活命粮,就能获得他们的拼命支持。获得他们的支持很难吗?从隋末反叛者的行为看,这并不是很难。隋朝政府为什么如此成全自己的反叛者呢?他们的政策蔑视民众、漠视民众,他们已经走到了无力改变自己、拯救自己的路的尽头。这其实只是最终的局面,而这种局面的形成并不是一夜之间能够完成的。
天灾人祸
隋朝的灭亡当然不仅仅是分配过程中的两极分化问题,其中也存在着严重的政策失误。隋朝末年存在严重的社会危机,史学家都看到了自然灾害的巨大影响。但是,我们能够确定的是,天灾在古代始终都与人祸保持着密切的关系。
隋炀帝即位开始,政府的重大工程就随之上马,此后几乎无年无大役,动辄就是役使民众上百万,年年不得休息。大量农民长期脱离土地,造成的后果是可怕的。本来在分配领域就是国富民穷,而大量的劳动力不能从事生产,造成民间根本没有机会积攒最低的生活储备。一旦饥荒发生,民间必然全部依赖政府,而政府的功能减弱或丧失,只能激发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