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庆"礼赞二十大讴歌新时代"的征文,我的脑海几次闪现出了我们家住房的几次搬迁,虽然, 这是我自己家庭普普通通的小事情,却反映出了人民生活幸福指数的不断提升,我何不写一写我家住房的变迁呢?
在我的记忆中屈指算来,我已随父母整整搬了七八次家了。第一次那时,我只有五六岁,只记得那时我家在安达县南三道街,人称裤裆街的西边一溜平房居住,离我家不足一百五十米的北边是一个剧院,每天晚上那里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自然吸引住了我的眼球,有一天,晚上我拽着大人的衣角混进了剧院,一直看到半夜散场才回家,当时可把老爸老妈吓得够呛。后来我家那个地方要盖东方红电影院,我们家就搬到铁西小面粉楼前院的干部大院了。六层楼高的铁西面粉厂小楼,可是全城最高最显著的标志型建筑,据说是日本鬼子侵占东北时修建的。在干部大院居住那年,我上了粮食子弟小学,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的家又一次搬到了铁西六粮店后院居住。那是两间低矮的土平房,屋里阴暗潮湿,房檐很低, 站在房前大人一伸手就可以够着房檐,屋里凹进去了近一米深,进屋来光线很暗,大屋的窗户只高出外面地面十几公分。白天大屋开着窗户,屋里还有一些光泽。可外屋地却总是黑洞洞的,只能在做饭时才能开一会儿15瓦的灯。锅台就在一进门的右边,一个木制老式的风匣紧靠着锅台,八九岁的我放学回来经常坐在锅台前拉风匣,烧煤做饭引火是一件十分麻烦也很脏的活儿,有时引不好屋子里到处是呛人的烟味。记得第一次拉风匣做饭时,母亲为我把炉膛的火捅旺,教我拉风匣。一开始我还感到很有意思,可拉时间长了胳膊就酸了起来,总盼着开锅,就问妈妈,“怎么这锅老也不冒烟呀。”妈妈说:“锅是不能冒烟的,锅开了冒出的是热气,气多了锅就开了。”从此,一拉风匣总是盼着那热气在锅台上空升腾。记忆中的小屋冬天也是十分寒冷的,钻进被窝身上还要盖着棉袄棉裤,半夜起来解手时的一会儿,都冻得龇牙咧嘴,外屋地的水缸转圈都冻上冰碴。屋里地中间安着一个火炉子,前半夜炉火还烧的旺一些,临睡觉了就得把炉子用湿煤压好,以求保温。第二天早上母亲总是早早起来,把炉火捅旺,把我们兄弟几个的衣裤鞋袜在炉子边烤温乎了,再叫醒我们起来。一九六九年安达县在通让线成立了一个粮库,叫兴无粮库。我们又举家搬到了兴无粮库。在兴无粮库居住时我参加了工作。住房有了改善,住的是砖瓦房,又种了几块自由地,日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一九八一年我调到了红岗区政府工作,那时,红岗区政府刚刚组建,办公条件和职工住房都十分紧张。那时的红岗区政府干部和职工多数人都跑通勤,只有少数一些人住在红岗区政府所在地。为了切实解决困难职工干部的住房问题,一九八一年秋季,红岗区在采油四厂机关小学后院,搭起了一个像四合院的板房。那年秋季我们一家五口,搬进了只有一大间板房里居住。我家住的这趟板房门朝东开,算西厢房吧。东北有句话说:“有钱不住东西厢,冬不暖夏不凉。”住进了板房,我才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冬天四处透风,屋子里没有暖气,一停火屋子里凉飕飕的。夏天,太阳一照板房里热烘烘的,像蒸笼一样,晚上热得睡不着觉。只有十几平方米的屋子里,放一张大床,再放一个大衣柜,就转不开身了。小女儿只好放在我父母家。上班时我和爱人总是担心,担心两个上小学的儿子回来鼓捣天然气。在这样的环境中,我们提心吊胆地度过了两年。一九八四年,红岗区盖了几栋砖房,我们搬进了有里外屋有暖气有自来水的两间房子,让我们全家都很兴奋。记得当时我还写了一首打油诗抒发了情怀。可好景不长,由于房顶是油毡纸和巴帘子铺的,夏天一下雨屋子就开始漏雨。开始还好不太严重,哪漏修哪,后来上房修的人次数多了,房上踩出了一些坑坑洼洼的,加之雨水的侵蚀,巴片和草垫子就烂了,漏得更厉害了。下雨天满屋子摆的是盆盆罐罐叮当作响。无奈我只好用绳子扯起了一块塑料布,贴在了房屋的顶棚上。一次半夜来了一场大雨,雨水从南北墙像瀑布一样地流泻下来,弄得满屋地都是水,连地窖都灌满了。在这样“泉水叮咚”哗哗流水的“山寨”中,我们一住就是六年。直到一九九零年,我们全家才搬进了新楼房。住新楼选楼层时,爱人很痛快地选择了四层,我知道她的心思呀,她是让房子漏雨给漏怕了呀。 2008年,大庆英雄会楼盘刚刚开发,就被孩子们盯上了,他们多次鼓动我买那里的楼。那天英雄会刚刚开盘,我和儿子女儿就过去看楼盘。英雄会地处市中心,南邻世纪大道,东北面是黎明河,西边是全市最大的商场新玛特。我一看这不是“北京的王府井”吗?这里的房价我想它不会降的吧。这地理位置,正像李嘉诚先生说的“地段、地段、还是地段。”可见,选楼的地理位置是多么重要。可刮风下雨我不知道,自己兜里有多少钱我还是知道的。三个孩子刚刚成家,只有少数积蓄。三个孩子说让我用公积金贷些款,剩下的钱他们帮助凑,在这里买户楼房。东凑西凑几天下来,我们又在新村英雄会买了九十平方米的楼房。
回来红岗区,贴出号码卖我的旧楼房,来了几个看房的都没谈妥。后来我有些忧虑,万一房子卖了出去,我就得租房子或到孩子家去住,多麻烦的事呀,为此,我打消了卖房的念头。心想等二年后,英雄会交了房子,再处理这边的楼房也不迟。没成想我这种决定,却成全了我。卖出楼房那年红岗区的住房涨了一些。我心中暗自高兴。
谈起这事,有人羡慕我说我有远见,可我知道,我有什么远见呀?这不过是一脚踏个屁——赶上了。静下心来一想,我还是要感谢孩子们的,是他们的怂恿和帮助,我才买上了新房。这件事让我佩服年轻人,真的比我们老家伙强呀,他们的消费观念就是比我更新,让老守田园的我们汗颜。我们还得向他们学习,让死钱变活钱。
令我没有想到的事,在英雄会我们只住了两年,我们又搬迁到新村都市左岸小区,换了一个格局比较大的房子居住,新的楼房宽敞明亮,一溜的衣柜、典雅的书柜和漂亮的电脑桌,一应俱全地来到了我的书屋内,使屋内有了一番书生气象。在这里有我喜欢的书籍可供我欣赏阅读,我活在爱的书屋里,我沉静在书室的气息中,我沉醉在茶叶盈香舌尖的轻柔中,我迷幻在音乐空灵的迷蒙里。我是个急性子,但每当我读书、听音乐时,我的心总是那么地舒缓愉悦。细读慢咽地阅读每一个章节,每一篇美文,是墨香的文字研磨了我的个性,让我变得安静、充实而美好。
我便感到,对一个热爱文学的人,能有一间温情的书房,那是一件多么幸福和美好的事呀。
这些年来,我们全家住过了土房、板房和砖房,房子,曾给了我们全家带来了欢喜也带来了忧伤。现在我们住在舒心温馨的都市左岸,让我感受到了,我们伟大祖国日新月异和大庆不断繁荣发展变化,房子的变迁让我们悟出了生活的美好。(责任编辑:胡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