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在不知不觉中我敬爱的父亲己离开我们三十四周年了,每次想起他老人家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及他的音容笑貌,就象一幕幕电影呈现在我的眼前。
昨夜,想起老父亲来,便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今天是父亲仙逝三十四周年祭,随笔写点往事,思父之情,忆海钩沉。
父亲履历
以前听奶奶讲我父亲出生在一九二九年五月,他五岁入学,学校在陈观杨广河岸上的老奶奶庙里边,由于聪明好学,过目不忘,记忆力惊人,小学还未读完就跳级升入南杨集的一所私塾读中学课程。每天早起天不明就带着中午的一顿饭与同村的小伙伴一块走七里路去上学,晚上满天星星才到家。无论刮风下雨从不迟到早退,更舍不得缺课。因学习努力,读完了中学课程后直接考进了淮阳师范,父亲师范毕业时只有十五岁就成了一名教师,任教三年后于一九四七年考入了国民党江阴海军学校,后来他随部队到了南京,一九四九年四月,在南京参加起义加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复员后被分配到赵德营乡当乡财粮。
当我出生时父亲早已被调到老城工作,因母乳不够吃,父亲隔半月二十天就会往家送回一兜顾家蒸馍(困馍面硬,不易变质发霉耐放。)母亲把馍掰碎放点糖用热水泡泡喂我,再后来,父亲又调到槐店老县委大院里边工作,五十年代首次成立了沈丘县工商科,当时的工商科共有三人,鹿国堂大伯是科长,父亲和白集的老谷叔是科员,三人在工作中相当融洽,一九六六年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工商科随形势更名为“市场管理委员会”,父亲任主任,一九七四年父亲主抓基建在北郊新建办公楼,搬去使用后又改名为:“沈丘县工商行政管理局”。父亲在工商界一干就是三十多年,一直到过世。
父爱点滴
回忆起往事,父亲所做的点点滴滴都值得我们去怀念,六十年代,交通不方便,父亲在沈丘很少回家,每次回来都要步行六十多里路,一走就是一整天,他曾跟我们说过,他哪次回来都是数着公路碑走的,走二十里歇一会,即使在这样艰难困苦的情况,也总会给我们带些小礼物,有给哥哥带的钢笔,本子,压书石,给弟弟买的小皮球,给我带的正是我喜欢的绒头绳,各种花色图案的小发卡,红色的手镯……但我最喜欢的是毛绒绒的发卡,特别是那上边有的站立着一只花蝴蝶,有的是一朵红色小花,还有的是一只五彩缤纷的小鸟,每一个都会让我爱不释手。当然,父亲少不了还要带一些零食。有跟老豆虫式五颜六色的糖果,有花生,烧饼等,最高兴的是他偶尔给我带回一块花布头让母亲给我做衣服,或者带回一块我们日思夜想的一块猪肉,父亲的每次回来,都给我们带来了满满的幸福感,家里边充满了欢声笑语。
最让我们喜欢父亲的是他的才华和幽默。
他爱给我们讲故事,说笑话,连邻居家的小孩也都爱来我家和我们一起分享他讲的每一个故事,我们和父亲没有什么代沟,有时感觉他像一个大哥哥,说出的笑话会让我们捧腹大笑,前仰后合,时而也会冷着脸教训我们几句,但我们都不害怕他。父亲原名不叫赵俊,这名是他自已起的,当我们问他咋起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时他幽默又带着自恋地说:我一米七三的身材,博学多才,典型的国子脸,明鼻子大眼,没雀没麻,细皮薄肉长的多英俊,所以,才叫赵俊嘛!
父亲在我们心中的确是一位才俊之人!
善举瞬间
陈观的村西头住的都是姓闫的,闫文灿就是其中的一户,他家有十二个孩子,十女二男。一九六五年在那个艰苦的年代,日子过得都很困难,他家比其它家庭更困难。他的三女儿闫焕比我大两岁,跟我是同桌。一件紫色的棉袄和一条黑色的棉裤天天穿,从没有换洗过,里边连个衬衣都没有。她跟我说她没有多余的衣服,就连睡觉也没有被子盖。我问她哪咋睡觉?她说她爸去生产队里借了两个搓草筐里边放上麦秆,姐妹几个挨排坐在里面一圈互相取暖。听后我很同情,有一天父亲回家后问我跟谁玩的最好?我说:跟闫焕玩的最好。然后我把她家的情况跟父亲说了一遍,父亲听后沉默了好久没说话。
大约一个月后,我们刚吃过中午饭,父亲回来了,我发现他的破自行车后面带个包袱。原来是父亲花了八元钱买的一条半新的蓝布带着粉色小花的二手被子。我上前摸了摸很是喜欢。这时父亲说:不是给你买的。你同学家里人那么多,没被子怎么过冬?呆会,咱把被子给她家送去好吗?我点了点头,当被子送到闫焕家时,她们姐妹几个高兴地跳了起来,闫文灿大爷一直拉着父亲的手久久不舍得松开,嘴里喃喃的说:老弟,这叫我说啥好呢……?闫大娘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说:好人,真是大好人呀!父亲安慰他们说:都不容易,我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从此,闫大爷和父亲便成了好朋友。
雅号“得发”
一九七八年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沈丘人也不例外,紧跟时代的步伐,掀起了建厂办厂的热潮。
一时间办牛肉干厂,罐头厂,皮革厂,酒厂,糖果厂的,络绎不绝,办这些厂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办营业执照,中间还要进行调查审批,根据企业发展情况,父亲开始对单位的年轻干部进行该业务的专项培训,让专业知识武装头脑,更精准地为人民服务。地区工商局领导知道情况后觉得办法不错,于是每逢星期天都要聘请父亲去周口给全地区工商系统的人员进行专业讲座。
讲课的次数不计其数,培训了数百人,受到领导和学生们的一致好评。除此之外,还经常到外地参加工商联谊会,互相交流经验,取长补短,可以说漯河以东,蚌埠以西,商丘以南,信阳以北的各市,县都留下了他的足迹。有很多人与他都成了好朋友当时有人说他是工商界的活跃分子,他的所到之处都洋溢着一片祥和与欢乐的气氛,都会受到人们深深的爱戴,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
他的学生都很喜欢他,说他是活字典,有什么不懂的条款和答案时去问父亲,他一张嘴就能精准地告诉他们去找多少页第几条,学生按他说的一翻书果真如此,其中钱新建和卢敏就是他的学生,他们都会热情地称父亲赵老师,因父亲平日里爱小酌两怀,同行和朋友都会嘻笑地给他取外号“赵得发”,“得发”是我们豫东的方言,意思为逍遥自在,一提起赵得发就知道是赵俊,这是大家的共识,父亲也很喜欢这个名富其实的雅号。
时代总结
一九八九年的正月初二中午全家人在一块吃饭之间大家就海阔天空地谈起国际形势和国家大事。当有人问啥年代啥最红时,父亲总结如下:五十年代工农兵,六十年代红卫兵,七十年代老中青,八十年代大学生。我问到九十年代呢?他答:生意精。我又问:那你再估一下二十世纪呢?他站起来两手向后一背说:离了关系就不中。当今社会的现象又何偿不是这样呢?
父爱如山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心头肉,可小时的我总认为父亲有点重男轻女。现在回想起以前的往事才感到父亲一直最疼爱的人就是我。
记得是一九六六年的秋未冬初的一天早晨,我去弟弟床下面找棉鞋,冷不防被小我四岁又经常跟我吵架,干仗的弟弟踹了一脚踹倒在地上,我就立马站起来朝他打去,弟弟一个箭步闯出门外,我也紧紧追上。因当时还正在下着小雨,到处都是泥巴。不定哪个地方还有猪屎,鸡粪,弟弟看到我就跑到一个圆形的藤筐边跟我玩起了转圈圈。
我怎么也逮不住他,就心生一计去找个棍来。但棍还没找到,弟弟就趁机跑回屋里,我估计着他会藏在门后,于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捧一捧泥巴朝门后找去,只见他紧紧的贴着墙,屏着呼吸,神情紧张地立在那里,我上去就把一捧泥巴朝他头上砸去,然后还顺手胡拉了两圈,这时只听他告状说:爸,俺姐弄我一头猪屎。我才定眼一看:噢。我原来捧了捧猪屎和泥掺半的东西盖在了他头上,那一会泥水加着屎水正从头上向下流,弄的他满脸都是,有的已经流到了嘴边。父亲是头一天回来的,这时从里间出来看此情景好笑又好气,便不由自主地翘起手指轻轻地在我头上拍了一下说:你当个姐的就不会让着点,这么冷的天把他冻着了咋办?我长到十几岁挨父亲的打这还是第一次,一点都不疼。但在当时有点生气,于是洗了洗手就撅着小嘴上学去了。
中午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一蹦一跳的走在杨广河半腰的一条小路上,早把早晨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走着走着,猛一抬头看见前方的河沿边上站着父亲,正在用期盼的眼光朝放学的路上张望,在迫不及待地等着我回来。一看见我,便用一种巴结的语气说:我知道俺闺女爱吃肉,今天上午我特意上南杨集割的肉,高兴吗?我也深知早上的事自己做的有点过分,有点不好意思害羞地说:高兴。然后,父亲说:走,回家吃肉。
父亲就是这样,轻轻的拍了我一下恐怕自己就自责了一上午,心疼的要命,对我是又讨好,又是巴结的哄我开心。真是父爱如山,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父亲又兼任《周口工商报》的记者,同时也是《河南工商报》,《河南日报》的特约记者。他在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不间断的向报社投稿。几十年来,沈丘工商的各项报导,大约有数百篇文章被发表,刊登。为沈邱县委,县政府和沈丘县工商局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得到的稿费从不装进自己的腰包,稿费一寄来他就宴请同事和学生,有时稿费不够他再补贴点。
父亲工作几十年来得奖无数,还多次被上级评为“先进工作者”沈丘县的工商志是父亲用了七天时间辛苦写出来的,早己载入沈丘县史册,成了永恒的记忆。
终于入党
加入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中国共产党党员一直是父亲多年的情怀和一生追求的最终目标。
在解放初期和文化大革命前后,入党的第一关就是成分,自己家庭和主要亲属的家庭成分,然后是个人表现,父亲几十年的入党愿望都被成分论拦在党的大门之外,我爷姐妹兄弟九个,爷爷老二。那时说媒都讲门当户对,所以父亲的几个姑姑家和姥爷家姨家占五分之四的家都是地主,富农,由于家庭成分背景让父亲的一次次入党梦想都化为泡影。那时,因不是党员所以提升空间很小,可父亲对他的理想始终不放弃,他常跟我们说:我虽说组织上没入党,但我从思想上时刻都是按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的。
我二十四岁那年,有人给我提媒,是我高中同学,在洛阳当兵,跟父亲一说,他第一句话就问“是不是党员?入伍多长时间啦?"我说入伍三年了,是党员,特务连警卫班班长,平日里跟着政委。父亲听后较满意地说:“只要是党员,就说明是个有政治觉悟有素质的人,你们是同学互相了解,婚姻大事就自己作主吧。就这样那个同学后来就成了我的爱人。去我家时父亲把他得奖的一支金星钢笔送给了他。至今这支钢笔我们还保存着,如今我们一家九口人过得安康幸福,两次被县里评为最“最美家庭”和“五美光荣之家”的光荣称号。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九八七年四月父亲的梦想得以实现,光荣地被党组织吸收为党员,投入了党的怀抱。
敢于放手
一九六六年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熊熊烈火燃烧整个中国,那时兴起初中以上的学生都可以申请补贴钱和粮票去串联,我刚上初中一年级也申请了,没多久补贴就发放下来,给了我七十二元钱和三十五斤全国粮票。可因为我刚十三岁,父母亲都嫌我太小不让出去,哥哥比我大两岁,他是在界首三中上的学,因学习在全班都是第一,被推荐为学生代表,去参加毛主席在飞机场的第七次接见红卫兵活动,哥哥这一去,我更向往外边的世界,于是我就跟母亲闹着非去串联不可。(并不知串联啥含义,就是想看看大城市)
一九六七年过春节,父亲回来了听说下一批串联的大都是本村我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其中有赵明珍,赵雪芹等人这才勉强同意我去,我们计划正月初六动身,前住南京。
在头天晚上父亲给我买了双回力牌运动鞋,让我好走路,母亲给我把一百二十元钱和七十五斤全国粮票用手帕包了几层然后放进我的粗布格格衫衣兜里,又别上别针。父亲还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我多加小心,学会照顾好自已……
因都没出过远门,本想从蚌埠坐火车去南京,结果,一走便走错了方向,走到颍上去了,天又下着雨,颖上也不是我在电影里看到的城市,于是我感到无聊,想家,我要回家。我的想法一说,大哥大姐建议我坐客车回去,可我害怕,不敢坐车,怕下错了站。我说我要原路返回。她们几个都感到不可思议,问我不怕累吗?我说不怕。当天早晨六点多钟我就背着自己的小包袱起程,原路返回,走了一百三十五里,走路无聊的时候,我就数一路两旁杨树上的老鸹窝,数到四十七个老鸹窝后,在下午七点左右到阜阳红卫兵接待站,吃过饭接点热水泡泡脚,又挑挑脚上的水泡就休息了。第二天我又是六点多起床踏上了从阜阳到太和的路,傍晚来到了太和县接待站。在太和这一夜没有休息好,两派的红卫兵相对峙唱毛主席的语录歌。他们唱的有:“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的就要拥护,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就要反对”,“凡是错误的思想凡是毒草凡是牛鬼蛇神都应该进行批判决不能让它们自由泛滥,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不是绘画绣花……”就这样两派对唱到夜里十二点才结束,第三天,我还是六点起床踏上太和至界首的路,到界首时看到人们才吃中午饭,下午终于回到陈观我家,离老远看见母亲正跟几个婶子说话,一声“娘”刚叫出来就泪如雨下委屈得哭了起来,现在回想起来,人的潜力真大,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在不到三天的时间里走了二百六十里的石子路,真是奇迹!我逞过英雄之后,接下来半个月里天天夜里腿转筋,疼的嗷嗷叫。后来十个脚指甲全都掉完。母亲这时就会说些抱怨话,说我不听话,自找罪受。可父亲就说:别说了,孩子已经够痛苦的了,再说有啥用,能平安回来就好。
溘然长逝
一生最难忘的日子是父亲人生的终点,一九八九年的七月十四日下午父亲和母亲一起从沈丘回陈观,路过付井在我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父亲从外面回来他说:“今天得一场大雨下。因为我的脖子疼得很!”。说完就半躺在床上,我突然听到两声异常的哼声,便过去问哪里不舒服,他说头疼的就像锥子剜的一样。我立即让我爱人到医院请医生,那会只见父亲的脸上额头上都滚下了豆子般大的汗珠,不一会儿付井医院赵春旺院长听说父亲得病后,立即搁下手中的碗,骑车来到我家,初步检查疑似脑溢血,这时父亲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我急忙叫几个人把父亲送到医院,随后,我又找车到界首人民医院请心脑血管科的胡专家与徐如业主任会诊,诊断结果一样,父亲就这样一直昏睡着。
到了十六日的早晨七点左右因老家来人我回家做饭,刚到家不一会,只见我三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姐,快去吧。咱爸刚才吐了好多血,情况不好。我急匆匆飞奔到医院,一进门就看见床上的父亲已经静静地躺在那里停止了呼吸,顿时我如五雷轰顶,天崩地裂,悲痛万分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一直哭得我天昏地暗,声嘶力竭,失去知觉,在朦胧中听见有人喊我才缓过神来,就这样,父亲永远的闭上眼睛离开了我们,那年他六十整岁。
一九八九年七月十六日,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不寻常的日子!
我九十岁的奶奶得知消息后,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使她哭的晕了过去,她醒来后哭着说:如果我能替我儿我情愿去替他死,这个家不能没有他啊!在场的人无不为之伤心流泪,都可怜这位善良多难的老人。
是啊,我深知奶奶一生的不易。
奶奶是我们陈观村寨里头老中医的大女儿。在她跟我爷爷结婚时因土匪横行,经常跑反的原因,娘家没有陪送她其它嫁妆,送给她十九亩地。从此奶奶和爷爷精耕细作每年都种上棉花,然后纺成线织成布卖,以此来补贴家用,供孩子们上学。
奶奶只有一米五多的个子,长得慈眉善目,和谒可亲,这辈子生了十个孩子,因生病和其它原因中间夭折了五个,在奶奶三十岁时才生下父亲。
父亲是老大,下面是四个妹妹,我爷是在奶奶五十五岁时去世的,奶奶虽然身体矮小,但却硬生生地撑起这个家,岁月的磨难从而也让我母亲练成了男人干的活我母亲都会,男人不会干的活,我母亲也都会,犁地锄地,叉把扫帚扬场掀她更得心应手,烹煎炸炒样样精通,纺织,裁剪,印花打帘子等等无所不能,当时全村人都称奶奶和母亲是女中强人。
一九八九年七月十九日父亲出殡那天刚下过雨,路上都是泥水,走起路来非常困难,但没挡住人们前去为父亲吊唁的脚步,县直各机关,全县工商界,各企业单位,还有界首的太和的,阜阳的,利辛的,项城的,准阳的,周口的……连亲朋好友及全村人大约有一千五六百人都自发地为父亲送行,都为沈丘工商界失去一位得力的精英干将而惋惜。
沈丘县工商局在给他的悼词中其中一段这样写到:“赵俊同志为开创我县工商工作新局面作出了突出的贡献,他所编写的《沈丘县工商志》已载入我县史纪,成为我县工商界的宝贵财富,多年来曾先后在《河南日报》,《河南广告报》,《河南工商报》《河南工商通讯》,等报刊,杂志上多次发表文章,交流经验,促进工商工作发展,先后多次被评为地,县先进工作者,1988年被评为优秀党员。”
父亲离开我们三十四周年了,这三十多年我们这个家庭也随着时代的发展发生了天翻地缓的变化,父亲的儿孙们和我们全家都过得顺风顺水,事业有成,家庭兴旺,幸福安康!如果父亲他们在天堂能看到的话,他们会非常高兴和欣慰的,可我们想要再得到他们的爱比登天还难,要想见到他们只能是在梦里边。在此,我衷心的祝福在天堂的父亲过的幸福愉快,安康得发。
赵莉写于二零二三年七月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