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诗人程维的新古典主义现代诗歌作品中,有不少地方提到李白。从中我们不难看出他对李白的敬重,并不时把自己与李白摆放在一起。
说到李白,诗人以及善于饮酒的人都知道“李白斗酒诗百篇”,时常“对酒当歌”;桀骜不驯的人都知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虽然在政治上不得志,在官场不受欢迎,但是他在民间是广受欢迎的,也许是因为人们对李白这个“酒鬼”的生活方式的兴趣要远远大于对其诗歌艺术的兴趣吧。所以,诗人程维专门创作了《话说李白》这首诗歌作品:
李白。这个酒鬼
假如他不会写诗。世上
充其量不过是多了一只酒坛子
和我邻居老张无异
喝醉了就把老婆捶得扁扁的
与诗无关
李白在那个时代成了一种神话,这既是李白的幸运,也是我们作为读者的不幸。因为我们在艺术鉴赏方面还面临着危险,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的鉴赏能力就变成了对于道德格言的珍视。像“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一句,本身并不具备诗歌的自足性,它依赖着全诗的支撑,但许多人对此完全采取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李白因此也被降低为一位格言诗人,或者更有甚者,被降低为一个反抗封建统治的“酒鬼”。
而你喝酒做诗
便是一种美德。随意呕吐些什么
中国诗歌史就和酒联在一起。你便是一代宗师
我们必须认真对待李白的诗歌艺术,因为他真是一个罕见的天才。“中国诗歌史就和酒/联系在一起。你便是/一代宗师”,这也几乎就是对李白诗歌的最好的总结。
遥想当年。你饮酒灌溉胡须
如同陈永贵兴修水利
用衣袖挥霍才气。使
唐朝明月
至今落户在我家里
和我两岁的儿子称兄道弟
你以诗歌吟诵剑气。致使
武侠小说纷纷降价处理
这是多么痛快的事
在这里,比起直抒胸臆来,宣泄感情的渠道就曲折了。李白这样豪爽的诗人,就像他的《行路难》之二,就是大量地运用典故来表达《将进酒》中所宣泄的那种感情,一落笔就直呼:“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接着笔锋一转,连接用孟尝君的门客冯暖弹剑作歌、韩信甘受胯下之辱、贾宜受公卿排挤以及燕昭王筑黄金台招贤等一系列故事,或正或反陈述自己的心情、愿望。
而诗人程维在这里也运用了大量的典故,并和现代相结合,陈永贵跨过千年兴修水利,唐朝的明月落户在自己家里,和两岁的儿子称兄道弟,这种潜意识的幻想和时空跨越能力,以及通过这种能力展示出了诗人程维的个性。
我不会喝酒
但会写诗。这
并不影响我成为一个
和李白一样的什么大师
只是当世人研究诗与酒时
我少了一份资格
在这一小节里,我们同样感受到了诗人程维与李白一样的桀骜不驯的性格,虽然他不会喝酒,但是他的率真狂放与李白如出一辙。
我们都知道,李白的一生都幻想着能在政治上有所作为,能建功立业,功成身退是他的理想人生。但是他为人率真狂放,蔑视权贵,故不为群小所容,所以他的一生却不尽如人意,仕途坎坷,屡遭谗毁,这些从他的不少诗歌中可以看出,里面写下了他的愁苦伤感之情。
近闻:物价上涨时。传来
李白戒酒的消息
长安个体户酒家于一夜之间
集体倒闭。这
无非是世上多打碎了几只老酒坛子
其实,与诗向现代发展
毫无关系
尽管酒能使诗人们思维活跃,产生强烈的诗情,也能使诗人凭借勇气和力量,突破传统成规而写出直抒胸臆、浪漫奇特的诗篇,而且醉酒更是古代诗人特殊的政治反抗手段并行之有效的避祸手段之一。但是,诗人程维则在这最后一小节诗歌作品里提炼出这样的主题:李白就算不喝酒了,长安的个体户酒家集体倒闭,这无非是打碎了几只老酒坛子而已,“其实,与诗向现代发展/毫无关系”。诚然,李白戒酒了,诗歌就不向前发展了?虽然酒与诗歌有着不解之缘,写诗的人也大都好酒,大都饮酒,而且涉及酒的诗歌不胜枚举。可是没有酒,诗歌照样向前发展,历史的脚步永远在行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