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纪,我的野兽,谁能够
窥见你的瞳孔,
谁能够用自己的血去粘合
两个世纪的椎骨?
血,这建设者,从地上的万物中
喷涌而出,
而寄生虫却站在新时代的门坎上
嗦嗦发抖。
造物,抓住生命的时候,
应该取来脊梁骨,
任浪涛戏弄
那看不见的脊椎。
年幼的地球上的世纪——
犹如孩子柔软的脆骨,
人们又把它拿来作为羔羊
献给生命的头盖骨。
为了将世纪从奴役中夺出,
为了让新世界开始,
需要用长笛将一节节散漫的日子
连接在一起。
这是世纪在徐徐摇动
人类苦难的波涛,
蝮蛇在草丛中
呼吸着世纪的金色韵律。
可幼苞还将膨胀,
绿芽将突然冒出来,
而你的脊椎将被打碎,
我的美好而悲惨的世纪。
你带着无法理解的微笑
向后看去,既残忍又软弱,
好似一度机灵的野兽,
回头看着自已脚步的痕迹。
1923年
荀红军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