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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荒唐的故事

时间:2023-10-02    来源:馨文居    作者:馨文居  阅读:

  〖题记〗这是一个荒唐的故事。当然,这个故事是道听途说的。只不过,在某一个时期,某一个角落里,却又在真实地在演绎着。写这篇小说时,我20岁,没有经风雨见世面的阅历,更不知道小说应该怎么写才感人。但是,因为爱上了文学,便胡乱地写了起来。故事简单,文字粗浅,语言生涩,根本就没有文学的价值。现在,翻起来晒晒,是不想忘了而已。

  “阿平,都快十点钟了,还不起来,要躺到什么时候呀,啊!”

  这是李和珍在叫她的儿子。她是西郊医院的护士,四十多岁了,却一点也不显得老,一面之见,以为才三十岁呢。中等身材,还没有褪去青春的风韵,皮肤也没有多少皱纹,只是那白色的面皮上有些憔悴,可能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吧。这一阵子,她上夜班,到后半夜才下班。今早起来迟了些,刚从菜市场买菜回来。

  “嗯,嗯,起来,起来了。”阿平懒洋洋地答道,过了一会儿,开了房门,走了出来。这是个不上二十岁的漂亮小伙子,看模样像他妈妈,所不同的只是眉毛浓些,嘴唇薄些。这一点,正好给他增添了几分聪明的神气。此刻,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非常地辛苦。他揉了揉眼睛,就去取水刷牙洗脸了。再出来时,上身穿着一件很时髦的白色衬衫,里面那通红的背心看得分明,下身是一条海蓝色的长裤。手里提着一双棕色的尖头皮鞋和毛刷,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擦了起来。那皮鞋上好像有些泥水的印渍。

  妈妈在厨房忙着,问道:“这些天晚上,你都干什么了?天要亮了才回来,白天就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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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同学在孙老师家听课呢。”阿平随口答道。

  “噢!”妈妈转过身,头伸出门来,看了看阿平,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又说:“你有这种精神,就好了。就是考不上大学,学点真本事在肚子里也是好事,以后不管到哪都有用处。我们医院的王医生家有不少书,今晚我去给你借几本。”

  阿平没有作声,只是低头擦着皮鞋,但脸上却出现一丝红晕,好像受到妈妈的表扬不好意思了。

  中午,一家人吃过饭,便各自休息了。阿平没有睡觉,却轻手轻脚地出去了。在离他家不远的一棵参天大树下,有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伙子们正在等着他……

  七月的太阳,像火一样的烤人,几乎能把干草点燃。中午时分,人们若不是真的有事,谁也不愿意在太阳底下吃苦。

  马路上,有一支七八个人的小队伍,竟然不怕太阳烤晒,正行进着。他们的穿戴很特别,风采各异。人们一见,一定会认为是杂技表演的来了。可是,他们只在路上出现一小会儿,便消失在路边的树林里了。

  路上没有车,也不见行人。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头戴大草帽,挽着衣袖,露着胸脯,满脸通红,汗水直流。他一只手捋着草帽的绳子,一只手摇摆着,腕上的手表一闪一闪地反射着阳光。他目不斜视,大踏步向前走去,好像赶时间似的。他的后面跟上了两个“演员”,步子更快,不一会就与他并行了。走着走着,左边的那个用肩头抗了他一下。他的手放了帽绳,转过脸去。恰在此时,右边的那个抓住他的左手腕,还没反应过来,额头上已落了一拳。顿时,眼睛花了,差点跌倒。待他睁开眼,手表没了,路上又是一人都没有了。

  树林里传出一阵笑声,笑声中,飞出了几只小鸟。

  夜幕降临了,朦胧的月色代替了灼热的太阳,给大地投下了一片灰白色的微光。虽然,没有了撩人的能量,却也没有清风,照样热得要命,只是人们的心跳得平稳些罢了。

  天空布满了星星,像懂事,又像是不懂事似的,老是眨着眼睛。十二点多,下夜班的时间到了。郊外更是安静,只偶尔有辆自行车通过。

  远处工厂的机器声听得似清非清,可谁能知道,宁静中却藏着喧嚣。

  在树林里的一棵树下,有七八个影子正在蠕动,其中有个头目似的,向着其他几个嘀咕了几句,人影迅速分开了。

  路上驶过两辆自行车,速度很快,不一会工夫,连影子都没了。一会,又来了两辆自行车,速度不快,也不慢。只见骑车人上身穿的是白衣服,下面可能黑色的,看不清。当自行车快要经过一棵大树底下时,一声哨声响,三个人影立即蹿了出来,扑向两辆自行车。车倒了,骑车人被摁住了,同时一团布塞进了骑车人的嘴里,脸也被扯起的上衣包住了,随即被分别架到树林里去了……

  约莫半个小时后,那七八个人影从树林出来,还是那个头说道:“二号,你带上这个包。三号、四号,你们带上自行车。走吧,明天集合,老地方见。”于是,这些人影快速地沿路跑去,消逝得无影无踪。

  树林里的一块草地上,躺着一个赤裸着身体的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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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平一个人,哼着小调,走在夜静更深的马路上,很舒服,很惬意,好像才从浴缸里出来似的满足极了。

  她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手里提着的包。这包是黑色的,包的角落上印有“上海”两个字。便一边走,一边打开,先拿出了一瓶药,扫了他的兴,顺手甩了。再次探下去手,拿出一本书,大学课本,数学。封面都烂了,却裱糊得好好的。他随便翻了翻,没有甩,又装了回去。并又顺手拿出一本病历,是西郊医院的。突然,李和珍三个字映入他的眼睛。

  “什么?”他站住了,再看一篇,还是:李和珍!

  “啊,我的妈呀!”阿平大叫一声,瘫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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