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5日,考察团全体成员乘坐由香港九龙火车站直达广州的列车回国。
从4月16日我们由海口出境奔赴泰国算起,考察团在泰国和香港参观考察,整整十天。所以我这篇纪录性的文字就姑妄名为《泰港十日》。
其实,代表团全体是4月11日到达海口的。回到广州为等候机票,又盘桓了几日。大家离开太原的时间足有20天。
从山西到海口之后,距出国还有几天,有关方面曾安排大家在海南岛来了一次环岛游。由于赵建平先生突发胃痛,还曾住到医院急诊,我留下来陪侍,所以我两个都不曾参与游岛活动。但在海口几日,过得也很有趣。
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奔涌,海口市变化很大。与我1986年底参加《花城》笔会时到海口所见已不可同日而语。高级宾馆拔地而起,服务且是一流。赵建平生病,是服务员主动要车送到医院的。输液用药之后归来,服务员小姐们还上餐厅订了病号饭,端回房间来。赵先生的疾病及时得以祛除,我以为那中间服务员小姐的周到服务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海口市的交通已显出紧张,好在出租车很多,车费也合理。去往海口大部分地方,收费五六元。差不多每家宾馆都兼有营业舞厅或歌厅,有当地歌星登台献艺,观众可以点歌。另有一种服务,则是歌厅内有艳装女郎陪坐、陪聊或陪跳,据说收费十分可观,我和赵先生便不敢招惹。有七长八短的一些汉子,身边有女郎陪坐陪聊,意气昂昂,显见是一些富起来的人。
在海口,我还碰到许多熟人。皆是这一两年“海南热”以来,到此闯天下的。他们有的干得不错,在酷烈的竞争中经历了最初的挫败坎坷后终于站稳了脚跟。有的则依然在苦斗,眼下只能勉强糊口。而无论成败,我都由衷地佩服他们的勇气。开放的海南为许多人提供了某种全新的机会,他们抓住了这机会,去做自己想做的,去证明自己。在选择的瞬间,他们赢得了自由。他们敢于抛开“大锅饭”,敢于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重建生活,确实有着一种可贵的开拓精神。
由海南到泰国至香港,作家企业家联谊会考察团在南亚地区兜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由于是首次组织这样大的团体外出考察,组织安排方面未能尽如人意。比方有的企业家特别希望能有一些和业务行当联系更紧密更对口的考察活动,不曾有所安排。因而,这次考察应该说是一种宏观考察。我以为,这样的考察从增长见识、开阔视界和启发思维方面而言,是大有益处的。
作为随团作家,我只是浮光掠影地记录一点自己的见闻和观感。把自己看到的用文字写下来,希望更多的人也能增长一些见闻,所以我偏重于风土人情的描述。东拉西扯,全无章法,随见随录,难称杰构。
《泰港十日》正题之下,副题曰:南亚风情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