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外祖父
(1)
外祖父,姓罗名岳忠,相貌堂堂,国字口脸,头发向里,梳得齐整,眉宇间,透露着,睿智和儒雅。
外祖父亲,原籍梅州,兴宁叶塘,雷公岭人;曾是前清,末朝秀才,名叫“伟堂”;四个儿子,老大外祖,二是军官;三随外祖,韶关定居;四在老家,兴宁教书。
外祖父,生长在,耕读世家,因而,是个文化人;外祖父,先前,教过书;后从兴宁,来到粤北,在韶关市,马坝百货工作。
(2)
我对外祖父,没有什么直接印象;仅是凭其留下的照片,还有母亲的述说,我才知晓一些,外祖父的简况。
在我出生,之后不久,外祖父,从韶关马坝,来到龙门永汉。
那时,正值国民经济,最困难时期;然而我家,已备养了,几只鸡鸭;此时正好,用来招呼,热情款待。
对外祖父的到来,母亲,当然是,特别高兴!
外祖父,在我家,一边抱我,一边亲吻着说:“这孩子,将来读书,行!”
母亲问:“爸,怎么知呢?”
外祖父答:“你看这孩子,额门头宽哩。”
尚在襁褓的我,对此,一无所知;是母亲,在我懂事之后,告诉我的。
也许,在我身上,这些文化基因;正是代代相传;由外祖父,至到母亲;生养我的母亲,又留传了给我。
……
几年之后,母亲,又去韶关马坝,探望了外祖父。
(3)
外祖父,从兴宁老家,带出了,三叔公一家,来到韶关(先是马坝,后在曲江大塘);从此,三叔公一家,就在韶关,落户定居,工作生活。
……
母亲说,外祖父,享年六十多,因背生痈病逝,辞世后,外祖父,被葬在:韶关马坝,一个靠近铁路线的,小山土坡上。
……
十年之后,母亲和我,以及广州姨妈,相约一起,专程乘坐火车,到了韶关市曲江县;
在大塘镇的,三叔公家里,食住一夜;歇息之后,翌日早上,在大塘亲人的,帮忙操持之下,带着供品,扛起锄头,在大舅带领下,一起下到马坝,为外祖父,“清明”扫墓,表达哀思,以尽缅怀!
……
又过多年,三叔公老,相继离世;为便拜祭,外祖父坟,由韶关马坝,迁至曲江大塘,与其三弟,永在一起!
(4)
外祖父小弟,排行最末的,四叔公,一直都在,兴宁老家,做乡村的,小学教师。
母亲,从小就在老家,一直至到长大;这里有,母亲:住过的房间,儿时的玩伴,难忘的记忆;因此母亲,把四叔家,当作娘家。
母亲出嫁,生我之后,曾经回过,一趟老家;最有印象,是“文革”时,母亲与我,乘亲邻车,在呼啸凛冽,寒风之中,回“故乡行”。
……
那年,祖父辞世,办毕后事,母亲专程,送大姑,回兴宁,并到娘家一行;言及一个,最小堂弟,多年补习,易地高考,终于如愿,考上大学;现在已经,娶妻生子,老家教书,安居乐业!
十年以前,工作之余,我曾携母亲,回过兴宁;那时母亲,身体微恙;母亲晚年,最后一次,回到娘家,内心该有,多少感慨!
前几年间,家人开车,回到兴宁;与堂舅等,小聚一番;涓涓亲情,暖人心扉。
(二)、外祖母
(1)
生养母亲的,外祖母,名叫:朱兰珍,长什么模样?母亲,没描述过,也没留下照片;因此,了无印象。
(2)
母亲之下,有个亲弟弟;从照片上,我看到过;那时,舅舅,圆圆的脸,脖子衣领上,系戴着红领巾。
外祖母,对母亲和舅舅,是呵护,疼爱的。
可惜,在母亲,十来岁时,外祖母,就撇下,一双儿女,撒手人寰。
正是,“祸不单行”,天不假年;舅舅,少年英才;可惜,十多岁时,正值国民经济,最艰难时;舅舅,也被饥馑,夺去了,年轻的生命!
没娘的孩子,苦啊!又失去弟弟;母亲,成天在哭,那个伤心!
从这以后,母亲开始,无心读书了;在村子里,或与小伙伴一起,或是个人,呆思冥想。
后来的我,经常听得,母亲说:“要是多读几年书,我也不至于这样。”
(3)
生我母亲的,外祖母,去世之后,外祖父续弦了。
后来的外祖母,样子白白胖胖,生了一个女儿;据说,也挺聪慧,能读书的;可惜因为,小儿麻痹,落下了,終身残疾。
外祖父,病逝后,后来的外祖母,带着女儿,去了江西省;之后,音信杳无。
(三)、结语
沧桑岁月,时世更迭。
外祖父辈,子孙相传,工作生活,城乡内外。
2022.9.5——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