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鸾：“那我们陈也有什么愿望是我能帮你实现的吗?”
“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拿到国外大学的offer。”
傅鸾沉默一会儿，突然问她：“你想学什么?”
“我文科好一些，对地理也感兴趣，想研究葡萄酒的生产知识。”
“酒有什么好研究的，它又不会说话。”
陈也：“那你想学什么?”
“我想学代码，弄芯片。”
“你要研究芯片?怎么芯片就会说话了?”
“一直都会，只不过芯片目前的生产领域都不是面向个人用户的。”
“芯片要是会说话，我就跟傅鸾你在一起信不信?”陈也一向嘴快，直接打了个赌。
出乎意料，冬风轻轻吹，陈也没有等到傅鸾的抬杠，电话那头的他意外地沉默了。
而后陈也顺利考上了意大利著名学府，她本科就学红酒，硕士学工商管理。从大学毕业的陈也，一路到现在，逐渐变成了亚平宁酒庄的负责人之一。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跟傅鸾打视频电话，只不过两个人都很忙，陈也忙着跑各大葡萄种植地，傅鸾则跟着导师忙项目，积攒实操动手经历。
陈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起，杞州的往事被意大利的山脉阻挡在她身后。她忙着赚钱，也忙着投资，手上入了许多人工智能的股票，等待着财富自由的那天到来。
就这样，回到杞州的这几天，陈也突然想起有关傅鸾的许多回忆。主要是商小羽的游览地点，一路走来就是杞州大桥、留园、文创园，最后还去了一趟文化街。
陈也的外婆跟着妈妈搬到了国外，之前生意爆火的甜品铺关了门。远远望去，在一众凋零商铺中，只能看到玻璃上斑驳的树影。
商小羽站在阴影里抽烟：“这枚芯片是首产的，是全球首款面向个人用户的产品，主要是依托存酒鉴酒服务。设计师为了赶在今年设计出来，一直辛苦测试，直到芯片问世，他因为工作强度身体出现问题。”
“那商总这几天?”
商小羽吐出长长一口烟：“我被他在病床上仍挂心研发的激情感染，这第一款芯片存有隐藏空间，他在那里藏了产品整个研发的时间线。”
“这次来到他的故乡，也是把他故事里的地点重新记录。芯片拿给你们推产品是商业价值，我希望它内含的情绪价值不会被掩埋。”
陈也很佩服商小羽：“您确实做得很好。”
商小羽笑了一下，把芯片给了陈也：“芯片已经开始批量生产，但是这一枚肯定会在你们亚平宁，另附的存储空间就让它留着，反正也有密码。”
陈也答应了。
8
重新拿回芯片，陈也请商小羽吃串串火锅。凌晨的古街灯火通明，陈也不胜酒力，有些喝多了。
她拍着商小羽的肩膀问：“商总结婚了没?”
“小孩都三岁了，孩子妈是我高中同学，初恋。”商小羽撸了几串牛肉，“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高中没喜欢过人吗?”
冰镇酒瓶漾着水汽，透过那层玻璃，世界都变得格外模糊。陈也想到高中时的一个雨天，窗外模糊的雾气升腾，让整间教室都沉浸在难言的阴郁里。
那天陈也负责保管的资料费不小心丢了，那时候班长是她的好朋友，她小心翼翼地把陈也拉到一旁：“陈也，外婆的生意不好我们都知道，但这两千二百四十六块钱我是要交给老师的。你如果拿了，能不能拿出来?我回头再单独借你钱。”
陈也大开的书包被丢在讲台上任大家检查，她本来只觉得闯下了大祸，班长的话却让她涌出某种难言的难堪。她一只手掐着虎口，恨不得立刻消失。
她被迫挤在人潮中，只感觉周遭奇迹般安静，就看到傅鸾走了过来。他把外套脱了，翻出一堆零钱放在桌上，又从单肩包里翻出钱包，掏了两千块现金。
傅鸾做完这些，拎起陈也的书包就走，顺便把陈也拉下了讲台……
陈也没话找话：“我也不是因为这件事喜欢上他的。”
商小羽沉默地吃着茄子。
陈也：“商总之前吐槽我买的股票全是人工智能的残次品，这也是源于我跟他打的一个赌。当然，我也不是因为他才这么不理智的。”
“一年前，杞州有个创业晚宴，名单里有他。确实是好久没见了，我也不是因为想他才特意赶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