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
三个年轻人去莱茵河彼岸，
到一位女店主那儿去住店：
“女店主，可有好啤酒和葡萄酒?
怎不见你那位美貌的闺秀?”
“啤酒和葡萄酒又清又新鲜。
我女儿，她躺在尸架上面。”
当他们走进房间一打量，
她果真躺在黑色棺柩上。
第一个揭开了姑娘的面纱，
他露出悲哀的眼光望着她。
“唉!要是你活着，从现在开始，
美丽的姑娘，我会爱上你。”
第二个重新把面纱盖上，
他转过身去，哭得泪汪汪，
“唉!你竟然躺在尸架上面!
我爱你，爱了这么好多年。”
第三个又把那面纱除掉，
吻着她苍白的嘴唇说道：
“我一向爱你，今天还爱你，
我将会永远不变地爱你。”
钱春绮译
①作于1809年。本诗已成为一首民歌，传颂人口。
春天的信念①
阵阵和风已经醒来，
日日夜夜呼呼地吹，
到处都不肯偷闲。
哦，爽适的香气，哦，新的音响!
可怜的心啊，现在别忧伤!
一切，一切都得要转变。
世界一天天会变得更美好，
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好花儿将开个没完。
最远的深谷也百花烂漫：
可怜的心啊，现在别多烦!
一切，一切都得要转变。
钱春绮译
①作于一八一二年。曾由舒伯特、门德尔松等谱曲。
选自《德国诗选》，上海译文出版社(1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