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关不可闭,港不可锁”的开放眼光,“举数百年空疏迂阔之学说,一扫而廓清之”的变革气概,“人人言天下之功以为功,人人言天下之利以为利”的启蒙思想,百年前醒世,百年后励人。接下来瑞玑更进一步强调,对功和利,不光要“言”,更要“行”:
兴学也,练兵也,睦外也,治内也,此中国未成之功也,当为中国兴之。铁路也,矿权也,商务也,口岸也,此中国已失之利也,当为中国复之。
且看樊增祥的批语:“抉出耻言功利病源,使廓然大变其俗。洋洋洒洒,如海如潮,理正词严,笔亦冷隽。”
1905年秋,樊增祥从陕省官员(包括课吏馆学员)中遴选出三十九名,呈给新来的陕抚曹鸿勋,名单中有三个即用知县,王景莪、吴庚、张瑞玑。对瑞玑的评价是:“识周域外,誉满关中。”
曹鸿勋是光绪二年(1876)状元,抚陕前先由云南按察使迁升贵州布政使,转湖南布政使。这位状元巡抚,一向以严督官员著称,他在藩台提供的名单中挑了十一名,上奏朝廷。即用知县只有瑞玑入选,获得传旨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