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策划的号召,辅以历史经验和秘密行动能令这一事件受益匪浅——号召在几个中心领域活动——在秘密号召与出动之间——这一益处还不够全面……只需纪念——它就分裂为几个部分——他与其他组织间没有明显的联系——他是多种思想的混合体——策划与提出主张造就了早期的胜利——而国家内部的社会关系值得研究,正是这些社会关系保证了国家的长期稳定——国家第一次负起为人民保障生活的责任。
阿巴斯人:他们提供了实行长期策划和精心秘密行动的成功例证——他们简化了同时代人们争论不已的几大思想——冷静地选择是他们成功的关键——明确地思想建构——有益的潜伏——明确关系之后的精心布局——细心地准备——从第一个国家建立(伊历97年——大约是这一年代)——至武装暴动(伊历127年),这一时间段足够长。(他们的组织体系是否能够同阿尔及利亚革命体系作比较?)
围绕这些号召(革命),我们可以对其中的每一个都提出一些核心问题,以便我们能弄清我们所关注的历史文本为我们提供的面貌的真实性,以及我们能在多大程度上将这些成功或失败的革命活动同我们当代的事件……1848年革命、1860年巴黎公社——进行比较。
3
“你是在和一个病人讨论吗?”
“你很健康,我已经读过一些你写的内容了。”
“什么?”
“别忘了我是个医生,但我现在已经完全被你的文字俘虏了,我想知道……你说有一些革命很可疑。”
他把牙齿磨得格格作响。
“每件事情都很可疑。”
“你指的是刺杀。”
“可能是任何一件你料想不到的事情!”
“是什么促使你这样想?”
“是他……只有他,他使我第一次感到自己一无所有,一无是处。就是他。”
“他是谁?”
“你不用费心。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什么事呢?你弄清楚了吗?”
一阵沉默。医生又开始看起那堆稿子。
他盯着医生问道:
“你想听我娓娓道来吗?”
“好,告诉我吧。”
“有一天,我被同伴的声音吵醒。”
“就是他们!”
第一个夜晚的乌云笼罩了空旷的沙漠,黄色模糊了天际,只有一大圈黑压压的脑袋与沙漠融成一体。有一样东西在延伸,一群弯下的身体,跪拜,完成朝拜的仪式。
人们相互靠近,越来越拥挤,突然他们在中央为我空出一片地方。他们向我暗示:他们的想法不容置喙,之后便把我奉为贵客。虽然,我对与我谈话的人厌恶至极,但我平静地倾听他的发言,他向我反复强调他们非常尊重我的想法,给予高度评价。因此,与他们进行思想交流是毫无障碍的。但是,他们坦率地提出,这次合作并不应被视为对他们之前计划的抛弃。
我很担心像我这样的智者与那些目光短浅之流能达成多大的一致,他们的想法能推动变革和发展吗?
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一个身影来到我面前,他的眼睛穿透弥漫的黑暗。人们安静下来,我感到这肃静与我们平时素有的吵吵嚷嚷格格不入,然而,现在,他们几乎屏住了呼吸。
一个平静而响亮的声音破空而来,我感到那是冲着我来的,他说:
“我们希望改革这个国家。”
我嘟囔着,努力克制自己反对的吼声,并以谈判者的姿态说道:
“每股势力都想这么做。”
“那么,我们可以一起去做。”
“但是……难道我们不是连改革的意义都还未达成一致吗?……譬如在这一点上,我们能做到吗?”
他打断我的讲话,我感到他用讽刺的眼神看着我:
“你不认为,对于你们一直在谈论的团结各方力量的话题而言,你所避开的关于贫弱、腐败等问题,更值得仔细探讨研究吗?”
“好吧,好吧。”
另一位朋友接着我的话题发言,昏暗中他的眼睛熠熠发光:
“那么,我们为什么不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