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歌让我谈谈真情散文创作经验,甚是汗颜。毕竟,我不是散文大师,写不出指点迷津的经验。虽说在网上或报纸上发表过一些散文,但影响甚微。经验没有,就说点“老生常谈”的体会吧。
众所周知,诗是直接诉诸感情的艺术,它是强烈的抒情艺术。诗人靠想象的思维,去反映生活和创造美的。诗人离开想象就没有诗。没有想象,诗人就不能达到扩展与深化,就不能到达飞动与升华。那当然也就不是好的诗人。
小说,正如作家刘醒龙所说,它是“黑暗中的一种光明,平庸中的一种浪漫,无奈中的一种反抗,残酷中的一种温馨,糊涂中的一种警醒。”但是,不管怎样,小说是靠迷人的情节和曲折的故事,去达到作家的目的,实现作品的社会责任。不会编故事的作家,绝不是好的小说家。
作为散文作家,既不能有离奇的想象,也不能编造故事,那么,散文靠什么赢得读者?靠什么去实现社会所赋予的责任?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靠真情实感去打动读者。
英国《大百科全书》曾对散文有个精辟的诠释:非小说性散文作家,不通过虚构的故事,来表达自己的憧憬,他以意含的率真,来表达自己的痛苦和快乐。
记得作家林非说,散文创作是一种主观色彩异常强烈的艺术实践,它的长处在于挥发自己浓郁的情感去打动读者的心灵。干瘪枯燥不得,寡情少趣不得,矫揉造作不得,卖弄虚情不得。必须将真正打动和震撼过自己心灵的欢乐或痛楚,将引起过自己仰天大笑或痛哭流涕的多少事情,纯朴自如或淋漓尽致地抒发出来,让读者随着你的文章或喜笑颜开或泪水滂沱。
散文就是意含的率真,这是散文的生命。
刘锡庆教授也在大学生面前一再高呼,真实是散文的生机所在。
人们在读散文的时候,从不怀疑它的真实性。散文崇尚的、讲究的就是作者所表现的那种真人真事,真情实感,真知灼见,一假,就失去散文的天性,就失去散文的魅力。
我认为散文是属于真的范围之内的善和美的事物的表现。
散文,都应该是作者真情实感的“赤裸裸的”展示。
说一些言不由衷的“假意”;把自己的真“言”伪装起来,吐一些骗人的“假话”;把自己的“真面”隐蔽起来,给人一副做出来的“假相”,这样的散文绝不是好散文。
应该敢爱,敢恨,敢悲,敢怒,敢喜,敢乐,一字一句,真到永远,情透纸背。看到《我的疯子娘》,你能不为一个残缺而有伟大的母爱所震瑟?看到梅洁的《爱我的那个人走了》,谁不为作者失去母亲而悲泣?看到我的《苦婚》,你能不为那些身背十字架的姑娘愤世忌俗?我认为,这就是真情散文的威力。
好散文的诞生,实际上就是作者生命升腾灵魂出壳的结果。
散文必须有真情实感。但是,有真情实感并不一定是好散文。
因为,散文是一种艺术,它有着特有的艺术美质,不是所有的真情实感都可以登入这个艺术殿堂的。这就要讲究一个散文美。真正的散文,必须是让读者欣赏得击节赞叹的美文,因此语言的巧妙表达,无疑是散文写作的生命线。要善于运用风格多样和光彩照人的语言,书写得或雄浑,或轻柔;或明朗,或含蓄;或旖旎,或冲淡;或粗犷,或细腻;或严肃,或诙谐;应该做到开阖有度,恰到好处,能够让大家读得心旷神怡,如痴如醉。在此种感动得不能自己的过程里面,使得自己的精神境界在潜移默化中冉冉地提升。
散文美,美在自然。
谈到散文自然美的要求,那就是:立意要独具古今慧眼,但不要故作高深;遣词须适宜任情,随物赋格,有一种无滞无碍的活泼气象;行文应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技法须是顺手拈来,不露形迹,充分发挥其为内容服务的作用,而不使文章内容受累。也就是说,成功的散文应达到“不雕不饰,浑然天成,令人但见钟情,不赌文字的境界”。
散文最忌雕琢。这是我写散文时,最遵守的戒律。
初学者切忌。